往常太平军的主将,要么甘宁,要么周泰,孟达等等来叫战一番后都会攻城。
但是今天,甘宁没有下令攻城。
围城的太平军走出一圈将士,身后有弓箭手和弩兵保护,然后,满宠和曹仁难以置信地看着太平军将士的动作。
他们在做什么?
在筑墙!
在樊城之外再筑一道墙?!
曹仁和满宠面面相觑,攻城战他们打过不少,曹艹围城之后的手段也颇多,可太平军这筑墙的举动,实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这道墙有什么用?
把樊城与外界隔绝吗?
可樊城的粮食支撑一年都没问题,难道太平军和樊城就隔着一道墙对峙一年以上吗?
如果是是为了从高地射击,方便攻城,这墙距离樊城太远,达不到功效。
曹仁和满宠彻底糊涂了。
东西两面传来军情,周泰与孟达主持的那一面,先打造了两个屯,然后和甘宁这边如出一辙,在外围筑墙!
樊城,仅留北面无人问津。
益州成都新的一年,郭嘉轻松不少,政事一般都交给了郭烨去处理,只有重大决策时他才出面拍板。
府内闲庭之中,郭嘉与贾诩相坐对弈,下的是象棋。
“主公的这一局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看来主公却丝毫没放在心上。”
贾诩一语双关,郭嘉听后抬起头蓦然轻笑。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文和,将。”
郭嘉走一步棋后,笑望贾诩。
而贾诩则摇头认输,反问郭嘉一句。
“主公,难道真不担心烨公子?”
郭嘉目光投向庭院中鲜艳欲滴的花草,微微出神喃喃道:“就当是对他的最后一次考验吧。”
收拾起心中的胡思乱想,郭嘉起身来到一旁,贾诩与他并肩而立,淡淡道:“西北的局,该收官了。”
郭嘉点头不语。
凉州金城统领太平军铁骑部队的马超在府中宴客,请来的人是凉州别驾糜芳。
当了一年半有余的凉州别驾,糜芳是享尽权力地位带来的荣耀生活,从前在蜀郡,他只是一个小小县官,站在谁面前都得战战兢兢毕恭毕敬,而来了凉州之后,也就是一个马超能给他点儿脸色看,其他人,都要反过来对他恭敬有加。
今曰马超忽然宴请糜芳,这让糜芳算是受宠若惊。
他与马超交集不深,共事一年多,大多时候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马超管他的军队,糜芳投身政务,两者相安无事。
堂中美酒佳肴映入眼帘,糜芳大感意外,连连给马超行礼问候。
“别驾大人,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快请入座。”
马超破天荒地散去傲气,对糜芳的态度从盛气凌人转向了平易近人。
糜芳心中一喜,以为这个匹夫开窍了,于是眉开眼笑地入席就坐。
马超举杯先敬他一杯,这让糜芳更加心中痛快。
从前,马超就像是个初生牛犊的年轻人,行事莽撞不分轻重,这让糜芳十分厌恶,内心也料定像马超这样位高权重却没有城府的人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而今天马超的转变,则让糜芳开始觉得马超成熟起来了。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马超颂扬着糜芳公事上的政绩,糜芳则礼尚往来也赞扬马超沙场勇武。
二人勾肩搭背频频敬酒,好的就像是深交数十年的老友一般。
吃吃喝喝谈笑无忌,糜芳已不胜酒力脑袋昏沉,马超忽然起身,走到堂中一面墙之前,那里,悬挂着一把长剑。
“别驾大人,某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借别驾大人一物。”
趴在酒桌上舌头都开始打结的糜芳醉笑道:“何物?将军但说无妨,下官若有,必然相送。”
缓缓拿下墙上悬着的长剑,一脸红润之色的马超眼神泛着冷意,嘴角扬起诡笑。
“阁下的项上人头。”
糜芳一听,迷糊地抬起头,眼前寒光闪过,血洒满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