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烨儿比武,你为何不去?”
郭府后院,除了郭嘉的几位妻妾,甄脱和甄道也在场。
她们手中拿着针线,忙着给郭嘉缝制年后庆典的礼服。
新年即将到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总有数不清的庆典需要郭嘉出场,郭嘉尽管不奢侈,却也没到落魄装穷的地步,府中库房里有很多馈赠的绫罗绸缎,但给郭嘉缝制衣裳,往往都是用中等的布料。
蔡琰针线活其实不拿手,也就帮忙收收线头而已,面对甄脱的问题,蔡琰微笑道:“官员家属没去,我怎好意思去给自家儿子加油助威?”
甄脱不明白蔡琰的心思,她轻声道:“若是我的孩子,不管别人如何看待,我都要亲自到场。”
这两年,甄脱和甄道突然变得娴静,虽然仍旧三天两头往郭府上跑,打着的是甄姜的名义,实际上来看谁,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她们不再缠着郭嘉,只是在暗处看一看郭嘉,郭嘉累了,上来揉肩捶腿,郭嘉渴了,斟茶倒水,郭嘉饿了,亲自送饭送菜到他面前,打个喷嚏都会让她们拿两件衣裳来给郭嘉保暖,夏天要是流点儿汗,二人就默默在一旁给他扇扇子。
反正是闲话不再多说,用行动表达着她们的心意。
挺着大肚子的大乔打了个哈欠,小乔见状,上前将她手中的针线夺下,劝道:“姐姐还是回房休息吧,你有身孕在身,还是不要艹劳了。”
大乔正要开口拒绝,甄姜蔡琰貂蝉三人也齐声劝了劝她,大乔不好执拗,于是顺从地离开了房间。
小乔怔怔地望着大乔曰渐臃肿的身型,眼神十分复杂,有些失落又有些羡慕。
“小乔是不是见姐姐有孕,羡慕得紧哪?”
甄姜出言打趣道。
面对几女揶揄之色,小乔反倒坦然承认,带着几分懊恼地说道:“可惜我肚子不争气。”
小乔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沮丧万分。
这时蔡琰忽然说道:“我觉得夫君有事情瞒着我们。”
众女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地望着蔡琰。
郭嘉不可能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她们,家事她们都一清二楚,公事,她们也一向不插手,隐瞒一说的概念,有些模糊。
蔡琰微微歪着脑袋想了想后说道:“哪怕是普通人家,一位妻妾产下数个儿女都是常事,可这些年来,我只生了烨儿,姐姐也只有瑾儿,貂蝉有盈盈,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生儿育女这种事情,古人封建迷信思想很重,有时将这个依赖在天意,有时依赖在命数,反正生不出儿女的女人会遭到不同程度的抨击,或言语或行动,甚至有的家门还休妻休妾。
甄姜貂蝉以前没这个想法,觉得产下儿女就是天赐之福,再多,也是上天眷顾。
但是蔡琰就觉得很奇怪,别的诸侯,譬如曹艹,妻妾多,儿女也多,尤其是曹艹的儿子,超过二十个,即便不算女儿,算起来,曹艹的妻妾,平均每人就生了接近两个孩子。
而郭嘉的妻妾中,每个妻妾生了孩子后的便没有第二胎。
“难道,难道夫君能管得了女人生孩子?”
小乔脸上突然浮现惊喜之色。
如果郭嘉有这个本事,那她晚上一定去缠着郭嘉让她也怀孕。
蔡琰苦笑:“这,这我也不肯定啊,但是难道是巧合吗?”
的确不是巧合,郭嘉纵然没有让女子一定怀孕的能力,但至少通过了解妻妾生理期的方法来避孕,他倒是挺有心得。
这种事情,郭嘉懒得跟她们解释,现成的真知要让郭嘉头头是道地说出个理论,他也办不到,反正就是什么时候是女方排卵期,受孕期,他能知道,具体原因和他为什么会知道,用嘴是说不清楚的。
子孙满堂固然是喜事,但郭嘉没有那么多精力教导孩子,同样他倒是并不追求香火茂盛,每个妻妾都有做母亲的权力,如果怀上了,那么以后郭嘉就会避开在她容易受孕的期间行房。
孩子多,将来的是非就多,一视同仁只是美好而客观的想法,人都是有喜恶的情感,在儿孙长大之后,郭嘉必然会有厚此薄彼的举动。
甄脱和甄道面对郭嘉几位妻妾讨论的话题显得格格不入,二人意兴阑珊地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低声告退。
出了郭府,二女相视一叹。
心事重重地踏上回府的路,甄脱和甄道并不知道她们已经被暗处一伙人盯上。
刚转过街角,二人便被十多人围住,甄脱和甄道望着这一伙不速之客,看他们的样貌显然不是汉人,却穿着汉人的服装,心知不妙的二人正要呼喊,却被人从后捂住了嘴巴。
身着普通百姓服饰的女子站在二女背后,一左一右将甄脱甄道的嘴巴捂上,从二女中间探出头,清冷地低声问道:“你二人,是郭嘉的什么人?是不是郭嘉的妻妾?”
她听闻郭嘉的妻妾美貌无双,又有一双姐妹共事一夫,而甄脱与甄道长相有几分相似同样貌美如花,衣着打扮虽不贵气逼人但也绝对不是寻常人的装束。
这会儿突然脑子似乎是犯傻一般,甄脱和甄道挣脱开那女子的手,理直气壮地说道:“是。”
那女子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淡淡道:“那就好。”
刚要挟持两女离去时,这一伙人突然发现他们的周围涌现出了数不清的军队。
而在他们身边装作百姓的路人也都汇聚起来,足有上百人。
萧仁皱眉不已,他率领近卫军一直暗中关注着这一伙人的动向,一边防范着他们对郭嘉不利,却也一边想要吊出大鱼。
萧仁有把握在他们加害郭嘉或郭府中的人之前,将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