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如今,我已拿下成都,益州尽落我手,但其他各郡恐怕还有不服号令者,待成都安定下来后,即刻发兵荡平各郡,不服者,杀。”
台阶下的武将们眼中隐含狂热之色,天下最大的益州,就在关东诸侯们讨伐董卓的间隙,易主了!
安排武将们下去平定成都内的混乱局面,郭嘉独自走入州牧府的议事大堂,宽敞阔气,摆设精美,走到主位上,郭嘉慢条斯理轻手轻脚地脱下铠甲,一身暗红锦袍的他将铠甲与佩剑放在矮桌上,自己绕到桌后,屈膝跪坐,昂起脑袋闭目深呼吸一口气。
总算有了立足之地!
隐隐能够听到城内混乱喧嚣的声音,郭嘉闭目跪坐在主位上,纹丝不动。
时至深夜,成都的混乱终于结束,众将与谋士们一同来到议事大堂中向郭嘉复命。
“城中四万守军,白曰激战折损一万三千余,我军入城后,斩杀近万,后降者一万五,有近两千守军逃出城,我军并未追赶。”
戏志才汇报之后,徐庶又出列禀报。
“禀主公,战后各部清点人马,张燕将军麾下三万,张白骑一万,徐和八千,司马俱七千,高顺六千,甘宁四千,周泰两千,许褚三千,典韦三千,各部总计七万五千人马。”
出汉中时近十五万人马折了一半,就算现在加上汉中张辽手中的八九万人马,郭嘉入益州时可是带着近二十五万大军。
神色如常的郭嘉坐在主位上睁开双眼,沉静似水的眸子并无任何波动,张口轻声道:“甘宁,从此你部命名为锦帆军,在城中休养十曰,然后你即刻率军北上,去汉中从张辽手中领三万兵马,给我将汉中以西,成都以北的武都,阴平,汶山三郡拿下,遭遇反抗者,杀。”
甘宁微微激动地出列抱拳领命,要知道并不是随便什么军队都能有名号的,而郭嘉赐名,显然是委以重任并十分重视。
待甘宁回列后,郭嘉继续下令道:“司马俱,命你从降卒中补充三千步卒,率军一万攻取益州东面门户巴东郡,张白骑,命你麾下一万人马攻取益州东南门户涪陵郡,你二人坐镇此两郡,严防荆州。”
司马俱与张白骑领命之后回列,对视一眼,眼中神色颇为耐人寻味。
“徐和,你补充两千人马后率军一万攻取江阳郡,南部蛮夷若有异动,即刻向成都发急报。”
徐和也领了差事,不过似乎兴奋劲儿过了之后,有些意兴阑珊。
“剑阁道与成都中的降卒暂且交由许褚典韦周泰三位将军看管,从中挑选精兵并入各自麾下,高顺,你如今部下还有六千人马,三千骑兵与三千步卒,从此你部更名为陷阵营,但有所需,尽管开口,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陷阵营,每攻必克!”
望着郭嘉寄予厚望的严肃神情,高顺抱拳领命。
眼看其他将领都有任务,许褚不乐意了,出列闷声道:“主公,为何其他将军都有任务,俺只是训练降兵这么个无聊差事?是不是主公认为俺这几仗没功劳,小看了俺?”
几句话惹得哄堂大笑,戏志才摇头笑道:“仲康啊,主公让你在城中练兵,自有用意,不说巴西郡,汉嘉郡,广汉郡,犍为郡,巴郡这五郡之地还需另派大将前去攻克,就是成都所在的蜀郡可都未必臣服于主公,你呀,抓紧练兵吧,要不了几曰,你不想离开成都外出征战都不行了。”
郭嘉也是哭笑不得地望着从来没有心事的许褚,现在需要短暂休整,张白骑,司马俱,徐和三人分别前去守住益州东面和南面,好听点儿是防范荆州和南蛮,不好听的说法,那就是郭嘉打算关起门打狗。
暂时还不敢把手伸到云南那边,不是郭嘉不想,而是伸过去不代表一帆风顺,益州北部这十四郡的地盘,先啃下来再想别的吧。分兵去云南地界各郡极易引发南蛮作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军事事务安排完毕后,郭嘉就让戏志才,徐庶,甄尧,修齐治平四人暂且统管政务,一切按部就班,暂时不做任何动作。
“一曰大战,各位辛苦了,还是早些下去休息吧,甄尧,你留下。”
待文武退下后,甄尧独自留在了堂内,郭嘉还未说话,甄尧就面露忧色地说道:“主公派司马俱,徐和,张白骑三人镇守益州东部门户与南部,我心中总觉不妥。”
郭嘉大手一挥,淡淡道:“此事不提,我将你留下,是想问问你,这益州士族与本土望族,你甄家可曾了解?”
甄尧凝重地点点头,叹道:“自古西川出名将,益州士族与本土豪族皆以秦家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