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磬正与几个得力干将催马前进,后面远远传来声音:“刘将军留脚。”
刘磬勒住战马,停了下来,一脸迷惑,而他的士后仍高速前进。
吕蒙催马而上,很快就来到刘磬面前。
吕蒙不得刘磬发问,显的不伉不卑道:“回将军的话,属下乃韩郡守牙将,特意送郡守大人一份文书而来,请大人过目。”
刘磬接过文书,然后上下打量吕蒙,见他皮肤白晰,脸颊英俊,隐隐中有股书卷味。但看他也穿着一身戎装,显然是个刚上战场的雏儿,心里没有什么怀疑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吕蒙摇头道:“未将不知。”
刘磬见问不出什么,便打开手中的文书,匆匆看了一眼,忽然大怒道:“好个韩玄,仗自己手掌长沙政权,胡所非为,黄忠为人正直不阿,怎么会做出如此欺良霸女之事。”刘磬眼睛转了两圈,转身对自己手下道:“你们带步兵队照计划前进,我骑兵队回长沙一趟,把黄忠接出,让他带你们支援阴山县。而本将军与韩玄共守长沙城。”
副将不敢驳逆刘磬的主意,带领三千步兵,继续前进。
而刘磬带领五百骑兵队,照原数返回长沙。
在此间,吕蒙至始至终在那里没说一句话。
刘磬带领骑兵队,匆匆匆忙忙赶路,眼见长沙城出现冰山一角,再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达,此时刚刚转边官道一弯,忽然感觉自己身子一倾,马匹失蹄,强大的速度让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前翻,于此同时,便相继听到战马悲鸣声,马上的人扑通扑通的摔地。而后面的数排骑兵,一时间控制不住马速,马匹被前面倒地的士兵拌住,摔也倒一大片。
有士兵惊呼道:“是铁蒺藜。”
刘磬在地上极为狼狈的连翻几番,脸色已经变的铁青,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伏了。
铁蒺藜后又称扎马钉,一钉上面铸有四刺,三个刺头着地,一刺头垂直向上,如果一个扎马钉也许没什么名堂,但千枚、万枚洒下去,对骑兵的伤害,是极为厉害的。此时虽为白天,但地面铺过一层草料,加上刘磬关心黄忠安危,一时间没注意情况,所以被韩山诡计得手。
刘磬刚刚站起来,随手拔出配剑,便发现几百个黑衣蒙面人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周围,每一个人的装束都极为奇怪,手上的刀明显不通普通兵器,身上背着豹皮锦囊,无一例外的杀气腾腾。他们也不打什么招呼,也没有大声喊杀,就是闷着声冲上来。
刘磬迅速组队,让士兵们在第一时间内结成队型,但是对方的速度快的超出常理,散乱的人马还没有成型,对方就冲杀了上来,矛头直接刘磬。
刘军虽然心里闪过一丝丝阴影,但是没有一个人退缩,拔刀挺枪,迎了上来。
刘磬心里暗暗吃惊,看对方的移动速度与动作,明显高出自己的手下士兵一筹。
有一个黑衣人,明显比另一群人更生猛厉害,手里的长刀带着凌厉的寒光,每过一处,便有一个士兵惨叫倒地,刘磬舞着长剑冲上来,大怒道:“你们是何人?”
没有人回答,只有兵器不断相交,士兵惨叫的声音。
刘磬在一说话间,就给韩山缠上。而黑鹰卫以催枯拉朽之势,展现出爆炸姓的力量,无论单挑群欧,都占有压倒优的优势,除了几个骑兵见势不妙准备开始偷溜之外,所有参战的刘军,不死既伤。
官道血战,惨叫连声。
刘磬被韩山的长刀死死压制,无论自己如何出招换位,对方的兵器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尾随而上,计计指向自己要害,假如不是刘磬历经大小数十战,身上背着无数死亡中逃生的经验,只怕他已经是韩山的刀下亡魂。
刘磬根本没有心思应战,边上的惨叫的士兵让他心如刀割,那可是自己在攸县一手带出来的士兵啊,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可事到如今,在对方的手里,却像切菜一般容易,让怎么能不让他心寒。
韩山趁刘磬胆怯分心之余,长刀终于把握住破绽,从中路破门而入,刀锋带起点点寒星,在太阳光线下,格外的刺眼。破空的刀声,带着强劲的刀气,切肤而出。
刘磬此刻变的无比冷静,手中剑化出一轮剑舞,同时身子一侧。
韩山冷哼一声:“弃车保帅,刘磬,你终是难逃一死。”话声中,韩山的刀锋一偏,竟然半空中硬硬的变换招式,闪过对方看似完美的保护圈,一刀从斜里狂劈而来。
刘磬面如土色,眼睁睁看着对方凌厉的刀锋而来,自己却一点闪避的本领也没。
长刀入骨,一股痛彻心徘的感觉从身体传了上来,刘磬只差一点晕了过去。殷红的血从他手臂上涌了出来。
不少刘磬的忠卫焦急大叫道:“刘将军。”
韩山冷冷道:“全部灭口,逃了一个也不能向韩大人交差。”
刘磬终于有些明白,他一手捂住鲜血不止的左臂,手掌还颤抖握住那把配剑,脸色变的苍白无比道:“是韩玄派你们来的?”
韩山眼里闪过杀机更甚,冰冷的就像看没有生命的人一样道:“你的话太多了。”
刘磬怒吼的看着韩山,眼神有着视死如归的精神,当他的眼睛落到韩山手中的兵器时,疑云四起,再看着他身上鹿皮襄时,忽然惊呼道:“你是……但是刘磬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两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韩山的刀,还有那一掌打在自己勃子自己的手掌,他缓缓的倒了下来。
韩山看了看四周,此时刘磬所带的骑兵队早已被屠杀无几,剩下几个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刚才还火热朝天的撕杀,一转眼间,只丢下几百具惨尸断体,还有血红的水。
山风吹过,一股腥味在空气中飘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