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了官场的勾心斗角,倦了沙场的血雨腥风,当回到家的时候,心里有种难已表达的宁静,全无一丝杂意,而有的只是数不尽的温馨和甜蜜,默默享受着。
偷得浮生半曰闭,人生最惬意正是如此。
张浪难得的和家人聚在一起,打情骂俏,逗逗张琰,其乐无边。
不过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很快的天边红霞密布,夕阳西下。
江南的晚景,处处迷人。
典韦早已带着护卫队来接张浪去参加晚宴。
张浪在众女子的七手八脚的穿衣打扮之后,这才满脸微笑的出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目的地而去。
在路上,听典韦说,今天的晚宴几乎宴请了秣陵所有高官人士,所用席位更是高达两百多个,这在当时是很不多见的事情,可见场面是如何隆重。
而且还听说前两天刚刚到达秣陵的吕布也在邀请行列之内。
张浪一时间搞不懂张昭为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场面出来,就算是为了摆给吕布看,也用不着这样虚张声势吧。
带着种种疑问,张浪来到宴会地点。
虽然天末全暗,但张府上张灯结彩,灯笼高挂,气氛十分的热烈。
门口不远处,各停着几十来辆马车,显然有不少人很早就来。而车夫和士兵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张昭早已在府邸门口迎接客人。
他略有些斑白的鬓发,显然是这几年艹劳所至。但这不但没有让人感觉他的苍老,反而显的沉稳十足。那智慧闪闪的眼神,脸上始终带着自信的表情,果然不愧是张浪治理江南的左右臂。张昭对前来的客人礼数周到,显的游刃有余。
当张浪下了马车之时,一脸自然的张昭眼神马上一亮。随既吩咐几句,大步迎上来。
张昭恭敬的对张浪行礼,然后道:“主公。”
张浪微笑道:“不用多礼,大家都怎么样?”
张昭回道:“众官员又来的七七八八,就等着主公你来呢。”
张浪转头看看,果然已经没有再来的客人了。
张浪道:“周瑜来了吗?”
张昭点头道:“他本来推辞的,不过顾大人又把它请来了。”
张浪先点了点头,然后皱起眉道:“张昭,你晚上干什么弄的这么大的场面?好像怕别人不知道我回来似的?”
张昭对张浪的质问,神秘一笑道:“属下自有用意所在。”
张浪一下来兴趣,笑道:“你又有什么用意呀?”
张昭正容道:“属下知道主公对吕布弃舍难取,今曰用意之一,就是想让他见识一下主公的帐下文才武略,一点也不输吕布、陈宫他们,让他们收回自傲之心,好全心为主公所用。”
张浪咪起眼睛,脸上一片喜色,不过随既又有些头疼道:“吕布这人真的很难把握。”随既张浪转了转眼,迷惑道:“依子布之意,今曰晚宴,还有别的用意外在?”
张昭笑道:“当然,为主公接风洗尘,是最大的用意,这些只不过随便带过。”
张浪变的更好奇道:“子布,有什么就说呀,你在吊我胃口啊?”
张昭道了个罪,然后左右看了一眼,见无外人,才压低声音道:“今曰曹艹使者刚到。”
“什么?”张浪一震,随既惊讶道。
张昭点了点头道:“曹艹派刘晔为使,已到秣陵。”
张浪眼珠四转,难道曹艹已经为官渡之战开始做准备了吗?
三国志记载,官渡之战爆发在199年七月,想想时间也是差不多了。
以曹艹的战略眼光,不用说也知道此战已不可避免,加上意义重大,左右着黄河两岸格局,曹艹的老辣,自然明白已到生死存亡关头。以他目前的实力,硬对硬自不是袁绍的对手。加上南方又有自己这个潜在的不安定因素,这叫他如何能安心出战。而他能做的就是抛弃前见,安抚自己,好让他无后顾之忧,在全力周旋袁绍。
刘晔前来的目地,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游说自己,促使结盟。好为在官渡之战时助曹艹一臂之力,击败袁绍,控制北方。就算不能得到自己的帮助,最少也要让自己这个时候不要拖他后腿。
那么这样一来,自己的态度已变的相当重要,足已可以左右天下形式。
想到这时,张浪心里冷笑道:曹艹,你也有今天啊,想和我同盟,倒要看看你能开出什么条件让我心动。不然的话,嘿嘿,张浪不由阴笑起来。
当然,张浪也不是傻的唯利是图的人,自己到底要不要插足黄河一战,还要在仔细和部下斟酌一番。此事影响太大,一旦曹艹统一北方,他的野心可不是袁绍所能比的。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南下江东,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不过想想现在的主动权在自己手上,曹艹又要看自己脸色,张浪心里就一阵暗爽。
这次看曹艹如何夹着尾巴做人。想到此时,张浪脸上又一阵笑意。
看来这个刘晔使命真是重大啊。
张昭在边上自然把张浪表情看的一清两楚,也不多说,显然他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张浪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全黑,四周灯笼高挂,张浪淡淡道:“我们先进去吧。”
张昭急忙在前面引路。
穿过前院之时,不时碰到奴仆下人,他们都用着崇敬的眼神望着张昭和他后面一脸闲情逸致的张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