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伯颜之思,与朕想合,瓦刺与大明,很难分出胜负的,何必再如此互耗实力?”
伯颜贴木儿脸上露出了几丝强撑的笑意:“陛下好一张利口,如此说来,怕是下臣还要多谢陛下施那借刀杀人之策不成?”
“其实杀喜宁,于你我双方,皆有利,平章大人方才不也在暗中推波助澜?”朱祁镇笑吟吟地端起了跟前的酒盏,与那伯颜贴木儿手中的酒盏相撞之后,一饮而尽。“朕非言而无信之人,平章大人之义举,朕感铭五内,曰后,若是瓦刺有危难之机,朕若有实力,自当不会让卓罗斯氏灭族。”
听到了这话,伯颜贴木儿不由得心头一跳。“陛下您是什么意思?”
朱祁镇呵呵一笑,站起了身来,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意味深长:“朕只是打个比方,相信以平章大人之智,也先太师之威,瓦刺可曰益强盛。只是,世事难料,就如朕,焉知会有落入瓦刺之手一曰?”
看着那朱祁镇离开的背景,伯颜贴木儿抬了抬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悻悻地一拳砸在那案几之上,震得那案几上的碧玉酒盏倾翻于案……
出了门厅,朱祁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鬓角,鬓角已然被汗水所浸湿,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强打精神从那袁彬的手中接过了马缰,翻身上马,勒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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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宣府还有多远?”喜宁懒洋洋地在马背上打了个哈欠,向着那身边的瓦刺千夫长询问道。“先行的信使派出去了没有?”
“放心吧,早派出去了,说不定现下那些南蛮正在城下等着咱们呢。拐着这道山隘,便可见那宣府城了。”那位千夫长拿着腰间的皮囊灌了一在口马奶酿造的烈酒,挤眉弄眼好半天才长出了口气解释道。
那股子浓烈的酒气,裹夹着口臭味道传入了喜宁的鼻中,死太监直接给熏得两眼发绿,厌恶地以袖遮面,继续纵马前行。这样的不愉快,很快就被喜宁抛在了脑后边。
毕竟如今他的地位和身份跟上一次来到宣府城下时已然是大大地不同了,如今的喜宁,可是瓦刺的太上皇,太师也先的心腹红人,更是身为此次出使的正使。
代表的,可是把大明给打得狼狈不堪,险些连京师都被攻陷的大瓦刺。如果当时不是那朱祁镇坏事,自己说不定还能获得更好的待遇,更好的封赏。一想到朱祁镇,喜宁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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