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村民很热情的将岳康等人送进村长马仲生的家里,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村长马仲生很客气的带着岳康几人走进了他家的院子。
山村的房中,没有花哨的装饰,都是用石头搭建而成的,结实而牢固,岳康看到这里的房子不由的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居住的地方,有种很亲近的感觉。
院子里生长着一颗一人粗的老槐树,树枝上晾晒着好多动物的皮毛,山风吹来,树叶发出轻微的响声。
老槐树下坐着一个老人,老人的头发几乎全白,满脸的皱纹,可能是常年居住在大山中的原因,皮肤显得有些发黑,老人的双眼随着年龄变的无比昏黄,坐在榆树下,嘴里吧嗒着一支旱烟,使劲的吸一口只见有微弱的星光闪动,随后老人口中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
当老人看到马仲生带着岳康几人走来,脸上挂起憨厚的笑容,随后站起身来,也不顾得拍打屁股上沾的尘土,向岳康等人迎了上来。
老人边走路边将烟袋中燃烧过的烟沫,在脚上磕落下来,随后将长长的烟袋插进腰间,老人昏黄的眼珠子也随着看到几人之后,便的清亮起来。
“仲生,这几位是?”老人走近前来打量的岳康几人一眼,随后将眼神放到马仲生身上。
马仲生忙介绍说:“爹,这几位是外来的客人想在咱们村庄住一晚,我就把他们带到家里来了。”
之后马仲生又对着岳康说道:“岳兄弟,这位便是家父。”马仲生已经看出岳康是这四人之中的主脑人物,本来他在路上是喊岳康为岳公子的,可岳康说若是不见外就喊他一声岳兄弟即可,虽然岳康知道对方年龄比自己大了很多,但岳康也不会低贱到让人家喊他侄子去,他也很理所当然的称马仲生一声马哥。
岳康几人很恭敬的冲马仲生的父亲打了一声招呼。
当马仲生的父亲知道岳康几人是来借宿的,变得很开心的样子,村里已经很少有外来的客人了,岳康几人的到来当然令他很高兴。
马仲生父子两人很热情的将岳康四人带进屋子,几人坐在屋子中,马仲生为四人分别倒了一碗水。
岳康四人赶了一天的路,着实有些口渴,向对方道谢一声,岳康端起大碗就要喝水,却发现水是黄色的,岳康眉头一皱,略一犹豫了下,但还是将水喝进了肚中。
马仲生显然发现了岳康的表情,呵呵一笑说道:“岳兄弟你们赶了一天的路,想必身体已经乏累,我刚才给你们喝的是我自泡的清水,里面有十余种药草,都是从山上采集下来的,喝了之后能让人减少乏累有有活血去乏之效对身体也很有好处。”
岳康报以歉意的微笑,刚才喝水的时候心中的确犹豫了,但随即想到对方不可能会害自己的,还是喝了那碗水,可经过对方一说暗怪自己太小心了,难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喝了水之后若是说立刻让人神清气爽那全是扯淡,只有武侠里才会有那种神水,但这种药水喝了之后人多少会感觉乏累减少许多是真的。
即使这样岳康便已经啧啧称奇了,比喝任何补品都立竿见影。
岳康忍不住的还想再喝一碗,可终究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马仲生的父亲是个很爱说话的人,可能是在山里憋的了,突然山中来了几个客人,说的话难免多了一些。
双方详谈甚欢,马仲生的父亲不停的给岳康讲些山中打猎的趣事,岳康时不时的插句嘴,但每一次都能起到一针见血的作用,对打猎这方面岳康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马仲生父子不得不对岳康刮目想看,没想到他们两个常年居住深山的山民,有时还没有岳康知道的多,三个男人谈的很起兴,那简直是唾沫横飞,挥手画脚。
牛夜雪坐在石凳上,双手托着下巴,津津有味的听着三个男人聊天,心中有种甜甜的感觉。
小顺也不管听懂听不懂,大家点头的时候他也跟着点头,也很投入的样子,偶然还插上两句话,但均都是不着边际。
最为无聊的还属白妙丹,她根本听不懂三人在说什么,她也没兴趣去听,坐在石凳上一会扭扭脖子,一会扭扭腰,双眼不停的乱瞅,一会心中默念着数字,看看人家家里的房子是由多少块石头组成的,一会又对地上的蚂蚁来的兴趣。
三个男人越聊越起劲,似乎都找到了知己,无话不谈的样子。
马仲生父子两人越聊越心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对山中的事情知道这么多,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个年轻人是从别的大山中来的不成,但随即两人摇了摇头,见对方同来的四人都是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怎么可能是大山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