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骅出现在了正在视察军训的本公子跟前,手中捧着个木盒:“大人,下官总算是不辱......呃”没等他说完,我先一把抄了过来,急惶惶的一打开,哈,好很,绿色、紫色的镜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太好了。钟大人可算是立下了大功。”很激动,李治探脑袋来想瞧,被我严辞拒绝,郑重地交给了忠仆房成。叮嘱道:“收好了,切莫损坏。”
“放心吧少爷,小的一定当心。”房成死死抱着盒子,很是有力地回答了我。
“俊哥儿,是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李恪虽然好奇,却不好拉下面子去对付这位二米开外的壮汉兼忠仆,只好在我跟前纠缠不休。“不过是些水晶片,到时候待我做出了东西再让你们瞧瞧。”我朝这二位王爷解释道,给他们瞧?休想,特别是李治这小王八蛋,上次打坏了好几块的事我都还没跟他算帐。
“水晶片啊。”李治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不想给他的理由,很是无奈地瞧了眼房成手中的盒子,只得放弃。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对了俊哥儿,哪天你可得替我搞个千里镜来,成不?”
“好了好了,你自个去找钟大人,问他吧,他若是愿意给你,我也不反对。”听了我这话,李治一把拉住正要离去的钟骅,没办法,王爷之命,钟骅只能拍胸膛保证完成任务,李治这才乐呵呵地放过了钟骅,就窜我身边,就像是跟班似的。
很心烦,整天就像是跟屁虫似的,李家的三兄弟很是让我头疼,整日里跟在我屁股后边转悠,啥意思,李治和李慎还好解释,是咱的学生,身为老师,自然得负起言传身教的责任,可是你李恪兄台整天跟着本公子转悠可就不对了,长安城这么大,人口这么多,美女更是数不胜数,您身为大唐有名的纨绔、色名远播的王爷,整日里跟着我干啥?咱可是雄性荷尔蒙超标的男性,对异性有吸引力,可对你就,算了,爱跟就跟,谁让这家伙是个王爷,还是咱拜把子的兄弟,总不能踹他让他滚蛋。
很快,我的目光又被一队迈着正步,从我身前轰然而过的士卒矫健的步伐所吸引,嗯嗯,总算是有点气势了,这一府兵丁已然全部换装,全是我设计的那种窄袖窄裤腿的服装,见不着黑漆漆的大腿在眼前晃动了,不过订制的皮靴子还得等一段时间,毕竟一千多号人,订做下来,也是不小的数目,虽然得到了李叔叔开绿灯,命工部全力支持我的工作,可也不是三五天的功夫就成的事情。巨大的广阔的水泥和碎石混合铺成的校场上,再不见往日的飞沙走石,有的只是齐步操演的脚步声,水泥地面,除非这帮家伙脚底下全伸出了爪子,要不怎么的也可以保持个几年整洁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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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很是好奇地拿脚在上面使劲磨,似乎为这块巨大的石面所震撼,听了李治的耳语之后,才明白这竟然是出自本公子之手,眼神已经非常暗淡了,看来,被打击得不轻,嘿嘿。
怕是任谁到了这里,绝对会被这里的一切所震惊,一幢幢的二层红墙砖房,齐刷刷地排列着,屋里,全是那种高低床,上下两层,连层清漆也还没来得及刷上,整齐的窗户,统一的门窗设计,若不是窗棂还是留存着古典艺术技法,我自己都显些以为回到了后世的军事。高高的旗杆还是光秃的,大门的国徽亦还未挂上,这一切,都得等到激动人心的那一天。
“这些是什么东西?”李恪是第一次跟我走进到军事学院的深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新奇。翘起手指头指着那边远处的一溜外面刷得白得亮眼、墙上无数个洞洞眼眼的平房,总是有人匆匆窜进去,然后施施然走出来。
“茅房,”我摸摸下巴,这东西叫茅房似乎有些起不起它。“这应该叫集体茅房或者是厕所才对。”
“啥?俊哥儿,你,你这茅房也太大了些吧?建这么一大幢的房子,就是专门给人出恭?!”李恪对于我浪费人民财产、国库钱粮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愤概。
“我说为德兄,这里您瞧瞧,千多号人,以后等学院开张了,万把人可能都不止,小弟倒是想问一声,若是到时候,怎么个解决法?”整个一没公德心的王爷,也不想想,这里千多号人,如此每个人都随地那啥,这还能是学院吗?等过个一两个月,到时候到处地雷,别说人走路了,怕是几里之外都被熏跑。
我的解释得到了二位小脸有些发白的王爷一致赞同,看样子,二位已经在想象千百来人一齐在这整洁的操场上打地桩的情形了。
“房俊,你去叫门。”站在程府门外,心里很是揣揣不安,生怕程叔叔或者那半打青春版的程叔叔在家,抬眼看了看天,大中午的,应该不会出现吧?
今天提早安排了作业,终算是摆脱了几位王爷,揣着新制的墨镜,来瞧瞧咱的平妻,也就是咱的程家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