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温那张充满了害怕与担忧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丝叫做希望的东西,不过,目光里边仍旧闪烁着胆怯与惊惶,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殿下,大人是不会害您的,请您放心吧,大人是来解救您和整个球球国的。”国头亲方朝慎不知道何时已经挤了过来,摆出了一副忠心为主的架势,确实,在所有的人当中,他对于这位小国主的忠诚度是最高的,因为他唯一的女儿佐敷按司加那志是这位敞温王的正室,虽然才九岁,还未与这位小国主圆房,可是,在那前任球球王尚穆王的旨意下,他这位国丈却已经是名副其实了。
现在,他的女儿与女婿都在这里,不愿意为受那萨摩藩奴驭的他自然站到了梁鹏飞这一边。而今天的这一幕,正是他通过了梁鹏飞手下的细作,双方合作安排好的一出戏。
至于那位总宗正和那位禁军大将,此刻说不定已经下了地狱,一想到这个,朝慎就觉得一阵解气。
“呵呵呵,殿下放心吧,梁某来这里,是为了解救球球国。而不是要取而代之的,诸位也请稍安勿燥才是,否则,误伤了尔等,可就怪不得我的属下了。”梁鹏飞笑了起来,然后扫了一眼那些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球球国大臣一眼,那些大臣赶紧全趴下,生怕自己倒霉挨上一枪籽。
“想不到,堂堂天朝大人,居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岛津盛平一脸不屑地扫了一眼周围那些士兵们手中的火枪,然后把目光落在了梁鹏飞的身上。“不过,总兵大人,我大口木与清国乃是睦邻之邦,而球球乃我大口木之藩属,总兵大人您的举动,是似有损天朝上国的威仪与仁德吧?”
“你个傻鸟,我家少爷已经说了,清朝干咱们屁事!睦邻?什么时候你们口木人有资格跟有我华夏谈什么睦邻之邦了?”白书生邪邪一笑,两手各持着一把左轮手枪,一丝一毫不敢松惭地打量着周围,只要谁敢异动,他这双枪可不兴认人的。
“你和你的部下,如果现在放下武器,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至少我不会杀了你们。”梁鹏飞就那么空着双手,站在了那人群当中,虽然有不少高大的亲兵严密地布控在他的周围,可是,他就是那么随随便便地一站,那股子自然而然散发开来的睥睨天下的气势,却让那些不论是球球国还是口木的大臣兵将都有一种沉重的在场的压迫感,仿佛这一刻他们不俯低身子,不弯下脊梁,就难以承受那种令人心悸的重压。
“八嘎……”岛津盛平怒吼一声,长刀出鞘,不过,他没来得及再做任何一个动作,他的左眼上边多了一个黑洞,旋及被那涌出来的腥红色鲜血所淹没。
他的那些部下的下场也与他毫无差别,全被梁鹏飞亲卫的左轮一个不停地射杀。而那些藩兵果然也很不怕死,嚎叫着想要冲过来,不过,那节奏明快的枪响声让这里的三百藩兵甚至都没有办法冲到敌人的跟前,用他们手中的武器证明他们的战斗力与勇气,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天朝大人援我球球,使我主得脱那口木之手,我等下国小臣感铭五腑……”朝慎看到那一地的死尸,心里边凉嗖嗖的,不过,他旋及就领着球球诸大臣向着梁鹏飞拜下。
“好了,现在不是感激的时候,哪里还有口木,还得劳烦朝慎大人及诸位球球大人帮助带路。梁水生,让你的特一营按排的编制集中,跟着这些大人去清剿口木。记住了,不需要活口,明白吗?”梁鹏飞连续下达了几个命令,大批的梁家军立即随着那些球球大臣们赶往首里城以及附近的控制着要地的口木人军营。
而朝惧自然要留下来不仅仅要继续照看球球王这对幼齿夫妻,还要负责跟梁鹏飞交道。这个时候,朝慎已经顾不得什么尊鄙,把那吓得小脸蛋煞白的尚温王抱在了怀里边连声地抚慰。
“……这位天朝大人不是坏人,请王上放心,他是来保护我们的。他的部下杀掉的那些都是口木,都是坏人。”这种平直的解释方式让尚温王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之后,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梁鹏飞。
“天朝大人,您帮助我们球球国,球球国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恩情。”小家伙一本正经地道,这话惹得梁鹏飞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嘴上也不愿太过放肆,省得得罪那些还留在原地的大臣们。“殿下不必如此,球球一向对我天朝恭顺,球球有难,我等岂能不出援手?”
“大人,此间之事既已发生,那些口木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知大人将会如何处置?”朝慎放下了那位尚温王之后向着梁鹏飞恳求道:“还请大人无论如何,救我球球,使我国臣民,不再受那口木之欺。”
“这一点,还请诸位放心,我既然来了,自然就不会只治标而不治本,等球球安定之后,我自会留下精锐兵马于这球球大岛,扶助球球王室及诸位大臣安抚百姓,然后,去九州岛,会一会那里的口木强藩。”梁鹏飞眺目望向了北方笑言道。
这里所发生的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只是不知道,那些口木人,有没有本事让他认真起来,梁鹏飞伸手挠了挠发痒的头皮撇了撇嘴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