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弟,不可无礼!”见臧元对“斥候”不客气,臧洪暗暗的撇了撇,好像是在笑,随后对着臧元继续说道:“说吧,如此慌乱的闯入为兄书房所为何事?不要说一些琐碎小事,否则为兄剁了你!!”
“兄长”一脸委屈的看向臧洪,中间还喵了一眼“斥候”表情很奇怪,仿佛在疑惑为什么臧洪居然因一个小小斥候打扮的人物说身为亲弟弟的自己无礼?这种话语应该是在得罪了某些诸侯的时候说的吧?恩,难不成这个斥候是什么大人物乔装的?
“快说”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在人前英武非常的臧元,居然表现的如此妇人态,实在是让臧洪有点恨铁不成钢,不过若不是臧元一直如此“单纯”,臧洪怎会如此无条件信任臧元呢?
臧洪的语气有点重,臧元也不敢多浪费时间了,毕竟臧元此来乃是为了正事,看了一眼站在身旁不远处老神在在的“斥候”,暗暗皱了眉头,按理来说以臧洪的老练,是不可能让外人在场谈什么重要的事情的,可目前来看,臧洪明显没有让这位“斥候”出去的意思。
“兄长,据斥候来报,十里外山脉中出现天赐军的身影,而且!!!”略带低沉的语气从臧元口中传出,注视着臧洪的眼神充满了凝重,既然已经开了话茬,那么也没必要在意身旁的“斥候”,只听臧元继续说道:“出现的天赐军身着五彩鱼鳞凯,乃是天赐军第一军团锦衣卫的装扮,若弟没有猜测,很有可能”
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太明白,臧元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自从北疆政权成立以来,只要有锦衣卫的身影,那么必定会是刘泰出现的前兆!刘泰不但是北疆之王,还有另一层身份,那就是天赐军第一军团军团长!!
虽然说这个军团长的名号有点锦上添花,可从此却能看出,刘泰对锦衣卫的看重,不允许任何人掌握这一支拥有最强战力的雄狮,乃至于刘泰不介意自降身份领那区区的军团长一职!
“”臧洪没有说话,刘泰有可能已经到达平县港的情况,臧洪心里是有个底的,毕竟“斥候”的出现,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可不成想,刘泰与平县的距离居然如此近!区区十里路,这对百战雄狮锦衣卫来说根本就等同于没有距离,而且很明显,刘泰出现在十里外,应该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给臧洪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算撤离,也很难实现,联军,可不是精锐的天赐军,说战就战说走就走啊。
“张鲁已经离开平县范围了把?”突然,臧洪问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语气很沉重,闭着气对着臧元问道。张鲁的离去对联军高层形成了很大的打击,不过还好的是,臧洪以将张鲁外调的借口安抚了军心,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兄长,张鲁早在天明之时已率军离去,此时想来已进入河阴的范围了,不过河阴有张飞兴乱,据闻河阴的联军都已经被张飞击破了,张鲁此时率军前去,明显是不智之举啊。”点了点头,臧元面色极为沉重的说道。方才臧洪提问之时,臧元还诧异了一下,不过随后便以为臧洪是想召回张鲁对阵锦衣卫也就释然了。
“走了?走的好啊,张鲁那傻子,以为他能走得了吗?”前面的半句话好像是在认同张鲁离去,可后面那句话怎么听怎么不是味道,好像是在讽刺张鲁的离去一般,难不成,臧洪猜测到了什么?
若在“斥候”出现之前,或许臧洪不会去想那么多,以为张鲁能平平安安的离开司隶,可在“斥候”出现之后,臧洪就明白了,所有人,不过是刘泰手中的玩物罢了,张鲁以为自己能离去,可又有谁能猜得到,张鲁有可能完全在天赐军的监视下呢?在臧洪看来,或许此刻已有数万兵马拦住了张鲁的去路了把?要知道,刘泰可是雁过拔毛的姓子,怎么能允许张鲁就这么不留下一点伤痛的离去?
“兄长,你这话?”愕然的注视着臧洪,臧元傻了,身为同盟者,臧洪这话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当然,臧元对张鲁也没什么好感,只是奇怪一向稳重的臧洪怎么会突然爆粗口?
“报”突然,又是一声催命般的大喝在书房外响起,不过很快就被卫士头目拦了下来,传入书房内碎碎的细语,其中夹杂着“城外”“敌军”什么的词字,好像是谁在描述着什么情况。不多时只听卫士头目语气极为颤抖的对着书房内大喝道:“启禀主公,城守城守有重要军情来报!!”
“城守?”眉头一跳,眼神看向站在那儿好像在闭目思考的“斥候”,发现“斥候”脸上没有什么特备的表情,暗暗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只听臧洪出言对外轻喝道:“让城守入内禀奏!”
“诺!!”虽然只有一个字,旁人却能从听出卫士头目的情绪很不稳定,方才就算臧元冲入书房惹下冒上的大罪,卫士头目的语气都没有如此不稳定啊,难不成,城外出现了什么情况不成?
不多时,只见一员身着甲胄的汉子在书房木门打开后走入,汉子脸色苍白,几乎和臧元入书房时的情况相差无几,走入书房,汉子第一时间对着臧洪拜倒在地,叩首哆哆嗦嗦的说道:“启禀主公,城外七八里处出现天赐军斥候,旗号旗号上是纯金色的咕噜刘字大旗!!”
话语中间,城守吞了一口口水,那口干舌燥的摸样好像是急匆匆的步行从城墙赶到府衙,不过此时没有会去在意城守的摸样有什么失利之处,当听闻城外七八里处出现天赐军的身影时,在场的臧洪和臧元顿时神情大变!
“来的,好快啊!!”眯着眼看了一眼斥候,臧洪不相信“斥候”不知道天赐军即将攻打平县的消息,毕竟“斥候”是北疆的情报人员,不知道这一点明显不可能。可问题是,既然知道天赐军要出现了,“斥候”为何又要冒险进入府衙?难不成斥候就不怕臧洪恼怒之下,将其咔嚓了吗?
“兄长,我们该怎么办?出城迎敌,还是死守平县?”臧元身为一个大将,明显不是二愣子,在臧洪轻语方才落下,便上前一步对着臧洪拱手问道。身为大将者,最先考虑的肯定不是防守而是正面迎敌,可是,臧元有想过双方之间的战力吗?以联军的杂牌士卒去对阵天赐军明显是以卵击石啊!
“迎敌?臧元将军有信心与锦衣卫对阵沙场吗?”一直稳坐钓鱼台的“斥候”突然出声说道。“斥候”那副嘲讽的表情,真让人有想揍一顿的冲动,很明显,此刻臧元回转的目光就满含着凶意!
“竖子,汝乃何意!!?”瞳孔了放大,那血红的目光让人浑身发冷,臧元的情绪明显已经开始了波动,身为将领者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麾下的军队被他人侮辱,而“斥候”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臧元的部队明显不是锦衣卫的对手,甚至连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何意?难不成将军不明白吗?锦衣卫每一位士卒都乃天赐军中最精锐的兵王,可以说是百里挑一也不为过,而身为殿下最精锐的贴身亲卫部队,那就更不用多说了,据在下所知,其内每一个亲卫都堪比百夫长乃至千夫长!!”斥候看着臧元的眼神很冷,一点也不在乎臧元身上传来的浓浓杀气,此刻“斥候”看上去倒不像是一个情报人员,而是一个智珠在握,决胜千里之外的军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