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是张绣的师弟,按理来说让师兄做自己的属下,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不过谁叫张绣是降将呢?而且这个降将脾气还不小,谁的面子也不卖,若不是有童渊在上面压着,怕是赵云也指挥不了张绣。
“张绣,本将军令你率兵五千埋伏在孟津退往洛阳的要道之上,务必要生擒董卓,你可办得到?”赵云注视着张绣的眼神有点犹豫,原先张绣可是董卓的属下啊,如今居然让张绣去抓老主子,这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末将”愕然的抬起头来看向赵云,张绣眼中隐隐闪过一道怒气,对董卓,张绣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双方之间没有直接的臣属关系,一直以来张绣都是在张济名下效力,可问题是,不论如何董卓是张绣名义上的老主子啊!谁去抓董卓都没有关系,可若张绣领兵去埋伏,这算什么事?
“若没有信心,汝大可拒绝便是!”赵云淡淡的看了一眼张绣,没有那种下了军令,张绣必须要执行的意思。在天赐军中,上级下达命令,下级是可以有选择姓的,之所以如此,乃是为了培养下级的自主姓质,若整个天赐军都成了一个木偶军团,那么还有何生气可言?
当然,大部分时间下级都不能拒绝上级的命令,尤其是在危机等紧急之时,如果上级以死命令的口吻下达命令,除了对北疆大业有危害的事情,比如造反,以权谋私等事之外,那么下级就必须要执行,毕竟北疆是一个政体,上面的命令,下属执行时都在阳奉阴违,那么,刘泰的威仪何在?北疆政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脸色变换不断,低着头的张绣咬紧了钢牙,此刻张绣感觉到了深深的耻辱!若不是官阶与赵云相差悬殊,何必忍受如此屈辱?当然,张绣也知道赵云并不是故意为难自己,而是因为赵云想给张绣立功的机会!
如今的天赐军因有长时间的组件,内部已然非常臃肿,形成了类似自给自足的系统,完全没必要从外部吸收武将强大己身,而有时候优秀的将领被天赐军折服后,刘泰自然要为其委派职责,如此一来,本就指挥系统庞大的天赐军再融入这些降将,岂不是乱成了一锅粥?
当然,这并不是谁的错!降将想要在天赐军中出头的难度其实并不大,毕竟他们有足够的资本,只要能在一两次战役中取得一定的战绩,那么也能获得天赐军各级将领的容纳,天赐军不需要废物,也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草包将军在军中立足!
“末将领命!!”猛然抬起头对视着赵云,张绣传出一阵低吼道。此刻张绣涨红了脸,看着赵云的目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为了能在天赐军中立足,张绣不惜拿自身的名声去赌!
===========平县“报”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喝声震惊整个县丞府,此时县丞府内到处都是身着甲胄的卫士,一个个如临大敌般搜寻者府邸的每个角落,毕竟发生了南华和元空事件后,这些个将士怎么还敢玩忽职守?万一臧洪的安全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将会有无数人为其陪葬!!
“何事如此惊慌?主公还在歇息,若无要事,暂时在旁候着!!”一身斥候打扮的汉子虽然进入了大门,可却被巡逻的卫士拦了下来,只见卫士头目一脸恼怒看着斥候大喝道。
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臧洪身边的卫士可都是平县联军最精锐的部队,臧洪的嫡系心腹,别说小小一个斥候,就算一些将军求见臧洪,也要在卫士面前客客气气的,更何况这位来通禀的斥候看上去还不是所属臧洪的直系部队,恩,也就是那些门阀凑来的杂牌军!
想要求见臧洪?没问题!那就先过了小鬼这一关吧!
“启禀大人,小的有急事求见主公,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啊!”斥候面色极为焦急,看着卫士头目的目光充满了谦恭之意,可问题是,有些小鬼并不是你表现卑微就好通过的,比如斥候眼前的卫士头目!“哼,本大人该不该怀疑你是敌军派来的歼细?恩,想要见主公不难,说说有什么重要军情,如果是一些小事,那么就乖乖的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少在这浪费本本大人时间!”小头目看着斥候卑微的摸样更是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本来还想调戏一下斥候,可见听到歼细二字时,脸色被吓得发白,顿时止住了口,有些玩笑,可不是轻易开得啊。
“哼,大哥,我看小子说不准还真是歼细呢!”一旁的卫士上前对着卫士头目讨好说道。那副卑躬屈漆的摸样,实在难以想象这个卫士居然是一位军人!恩,诸侯军的素质确实好不到哪里去,若不讨好上位,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赶走了,连饭碗都保不住!
“就是,就是”一旁卫士连连起哄,看着斥候的摸样充满了调笑之意,这样一对卫兵,居然被称之为平县“最精锐”的联盟军,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啊。
“大人”斥候条例中友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非直系负责人,或者特级上官是不能透露只字半语的,否则将会被视为歼细或者横加各种罪名。其实这一条规定确实不错,能很好的保证消息不外泄,可此时身在斥候面前的卫士头目好像并不算什么上官吧?只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恩?难不成本大人没资格知道吗?”卫士头目既然能爬到现在的地位,自然是耳通八方的人物,看到斥候犹豫的摸样,就想到斥候很有可能在为难这一点,所致卫士将右手放在左肩刀柄上,做出一副威胁的摸样对着斥候说道。
“我我”看到卫士头目想要动真的,斥候顿时吓了一个哆嗦,浑身发白的注视着卫士头目。在这个时代,人命不如狗贱,就算卫士头目真的处决了斥候,也不过是一个渎职之罪罢了,当然,前提是斥候送来的消息并不紧要。
“大人,这条消息乃是口头传来,据前线的斥候交代,陶将军的兵马已在回转平县的路上,最多黄昏过后到达平县,陶将军命人来言,希望主公能摆下宴席招待从前线退下来的兄弟,小人职责所在,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勿怪!”斥候脸色苍白的对着卫士头目躬身说道。卫士头目没有看到,斥候躬身说话时,眼神中闪过一道冷光,那浓浓的不屑之色让人心寒!
“陶大人回来了?”卫士头目愣了愣,看着斥候的目光也缓和了许多,不多时,对着斥候淡淡的挥了挥手,转身说道:“跟本大人去面见主公吧,此时还是你亲自与主公交代的好。”
“诺!”斥候面色没有什么特俗的表情,对着卫士头目再次行了一礼,躬身应道。看到斥候如此识趣,卫士头目与一般的卫士门都是暗自的点了点头,心中忍不住想道,“这小子上道,以后有前途啊!”
府衙书房内斥候哆哆嗦嗦的轨道在桌案不远处,前方是正在批示公文的臧洪,后方是卫士头目站在那儿等候臧洪的命令,初入书房,卫士头目就对臧洪通禀了来意,不过臧洪一直没有回应,只是批阅着公文,看上去很投入的摸样。
“你叫什么?”突然,只见臧洪抬起头来看向跪在地上的斥候,表情很淡然,恩,也可以说是很僵硬,仿佛不苟言笑一般,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局外人!难不成,臧洪因为南华和元空和尚的事情还未平息心境?否则的话,臧洪的神态怎会这般僵硬?
“属下名为刘大!”斥候低着头回道,这个时代,普通的家庭都会为孩子取一些简单的名字,恩,贱名好过曰嘛。只见斥候那瑟瑟发抖的摸样,看上去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摸样,连抬头看一眼臧洪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