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县北军营“戏先生,感觉如何?”南华道人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把着戏志才脉搏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缓缓加力。而戏志才的表情也从方才的舒适转为痛苦,伸出的左手想收回,可却不上一点力气,看着南华道人的瞳孔充满了惊惧!
“大师,我的左手”嘴唇发白注视着南华道人,戏志才咬着牙,看上去极为难受,不过身为智者,戏志才有人难以想象的毅力,虽然左手传来的剧痛袭击者戏志才的神经,可也还没到让戏志才完全失态的地步!
“忍住!”沉声说出两个字,只见南华道人的食指和中指突然从肉色转为淡红色,从淡红色转为深红色,在一旁的刘泰等人,清晰的看到两条红线分别从南华道人的食指和中指处进入戏志才的左手,两条红线沿着经脉走入戏志才的手臂,再从手臂延入胸口处,衣服上淡淡的红印,清晰的显示出了红线的动态。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注视着红线的情况时,红线突然停在了戏志才的胸口位置,盘旋在胸口环绕了数十个圈,此时只见南华道人铁青着脸站在那儿,神色非常难看!!!
“嗤嗤”轻微如蛇信罢的声音猛然从戏志才身上传出,只见戏志才面目在数息之间变为青黑色,睁大的双瞳充满了血丝,血丝不断流动着,看上去极为恶心!
此时戏志才的情况非常不好,双目圆睁注视着南华道人,仿佛与南华道人有深仇大恨一般,咬着牙,不断的摩擦着,能清晰的看见戏志才的喉头不断滚动,好像有一口口水噎住了戏志才的喉道,如果仔细去听,能发现犹如蛇吐信一般的声音,就是从戏志才的喉咙处传出!
“南疆蛇蛊之术??”此时站在刘泰身旁的左慈突然睁大了眼睛轻喝道,表情说不出的难看,怒视着戏志才身上胸口发红的位置,一向神态祥和的左慈,居然能为此而大变,可以想象的到南疆蛇蛊之术绝对非常厉害!
“道长,蛇蛊之术是??”刘泰微微撇头看了一眼左慈,发现左慈那不寻常的神情忍不住出声问道。蛊术,刘泰是听说过的,在二十一世界小说充满网络的时代,蛊术这两个字并不陌生,可刘泰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只大概的听说过蛊术出自苗疆,乃是苗疆的镇族之法。
闻言,左慈看向刘泰,虽然说刘泰仿佛注视着自己的摸样,可左慈能分辨处,此时刘泰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戏志才身上,之所以要如此,明显是因为礼节上的问题,毕竟对一个人文化,如果连眼睛都不看一下,那就没有礼貌了,尤其是在汉末这种礼节之风盛行的时代!
当然,就算刘泰不去注意这种礼节,左慈也不会在意,毕竟如今的左慈名义上祖教的大长老,根本不属于北疆政权,可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大长老是虚,刘泰的打手兼神棍兼手下才是真!
“启禀殿下,蛇蛊乃是蛊术的一种,传闻中蛊术传自上古恶神蚩尤的后人苗族,蚩尤死后,为报复我炎黄子孙,也有保护苗族后裔的想法,留下了一个恶毒的诅咒!”说到这里,左慈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刘泰,本来左慈还想看看刘泰有什么特俗的表情,可惜的是,刘泰仿佛一点都没听进去!看到这里,左慈顿时有一瞬间的不满之色!
其实左慈误会刘泰了,刘泰并不是没有听进去,听的很清楚,只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上古传说对刘泰来说可谓是信手捏来,根本就没有一点新意,那什么蚩尤的,在刘泰心中都还不确认是否存在过呢,一个有可能都不存在的人物,能留下什么诅咒?
当然,刘泰也不好直接打断左慈,毕竟左慈的身份摆在那儿,而那恐怖的修为也是刘泰将来需要倚重的,为了一段故事去得罪左慈,明显不划算。不过刘泰没有想到,就是因为那不在意的神态,使得左慈还真有点生气了
摇了摇头,虽然刘泰在此刻在左慈眼中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的摸样,明显怠慢了左慈,可左慈并没有多加怪罪刘泰,毕竟此时的情况不同,身为刘泰心腹的戏志才,居然有可能被人下了蛇蛊,怕是换了哪个君主都不会比刘泰好到哪里去。
“传言中,蚩尤恶神的诅咒主要针对伤其后人者,而凡伤其后人者皆会遭致各种恶鬼折磨,身为恶神的蚩尤据说掌控者鬼界,恩,也就是祖教如今指的十八层地狱,身为鬼神的蚩尤虽然在凡间的肉体被黄帝镇压了,可在鬼界的魔躯却没有什么损伤,留下的诅咒中带有一些非凡的魔力,因此,千百年来一些修士对苗族都极为忌惮!”左慈一副回忆的摸样沉声说道。此刻左慈也不去管刘泰想不想听了,既然说了开头,那么就将其完整的说下去吧。
“不过苗族因人口原因,一直没有大肆进犯过中土,大部分时间都盘踞在南疆,而南疆虽为我大汉疆土,可我大汉只有名义上的掌控权,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大部分权力都被苗族的各个山头的洞主掌控,这些洞主手下兵马强大,疆土也非常光大,而且多会一些蛊术,若以蛊术暗害某人,可以说是让人烦不胜烦!”左慈一直在说,不同的是此刻刘泰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了一部分在左慈身上,不止刘泰,包括黄忠、关羽等人也是将目光看向左慈,等待着左慈接下来对苗疆的情况描述!
所有人中,元空和尚的神态最为认真,南疆对元空和尚来说既陌生又熟悉,当年元空和尚若从南疆进入中土,可以省去数月时间,可因神秘的苗疆以及那些个变化多端的蛊术,元空和尚止步在南疆外围,对南疆可谓又敬又恨!
南疆指的区域很广泛,不过苗疆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其实苗疆也有另外一种称呼,那就是南蛮,南蛮土著姓情凶残,好食生肉,常以各种鬼术袭扰益州百姓,对益州南部的治安形成了非常大的祸害。
当然,上述情况都是在坊间传闻的,其中有很多夸大的成分,实际上南蛮土著与汉人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很少有来往,虽然有不少杂居的情况,可除非遇到饥荒之年,否则的话,南疆土著一般不会去故意伤害汉人。
大汉有四疆之患,四疆之中以羌族和草原民族为首祸,而草原民族因地处长城之外,所以对大汉王朝的伤害并不是极为严重,若要认真在四族中排个首位,那么羌族将会是首选!
草原民族的危害在羌族之下,东南十万大山中的山越又在草原民族之下,如此一来余下的也只有南蛮,南蛮排在最后位置并不是因为南蛮土著的战力不强,说实话,如果真按战斗力来算,多年一来,大汉历次征讨南疆上的伤亡比例都在其他三族之上,可以说,南疆那神出鬼没的蛊术杀伤力是极为恐怖的。
因此,大汉王朝为避免发生多面作战的情况,历代帝王将相一直以修好的态度与南蛮建交,长久的建交之下,双方百姓杂居的城市非常多,比如云南郡,建宁郡等地,传言蛮人的数量比汉人还多上不少,可虽然城市中蛮人的数量极多,但名义上的管理权却在大汉官员的手中,如此看来,南蛮算是默认了大汉宗主国的地位,但有一些势力强大的南蛮却又自立一方,甚至不缺称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