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国王刘意薨,在徐州掀起非常大的动荡,因刘意无子,国号被天子取消,而始作俑者则是刚刚上任徐州牧的王敏。”郭嘉对着刘泰拱手,一丝不苟的说道。
“为什么?”刘泰想不出二人有什么利益冲出,在东汉,国王虽然没有什么实际兵权,但安危是非常受人看重的,即使洛阳的灵帝,都不敢轻易处置一国之君,王敏有什么胆量敢逼死刘意?
“因为兵权,说来还怪朱车骑没有处理好,当初徐州黄巾之乱平定后,因国相空缺,朱车骑将兵权交给了下邳王,祖宗规定,藩王是不能掌兵的,但前有主公坐拥河北,后又陈王崛起于桅樯,下邳王也起了这个心思,将兵权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而不凑巧的是,王敏也是一位对兵权极为看重的徐州牧,当初还在豫州上任刺史之时,没有朝廷的诏令,不敢对当地驻军动手动脚,但现今以刺史改为州牧,王敏却是名正言顺了。”郭嘉有点无奈,之所以下邳王会染指兵权而死,最大的罪魁祸首还是刘泰本人,但郭嘉却不敢说出来,只是点到而止罢了。
“陛下没有追究吗?”皱了皱眉头,刘泰自然听出了郭嘉的弦外之音,但这又如何?刘泰乃是从地方太守坐到现今神王的位置,可不是刘意那般一出生就是藩王,双方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可以相比的地方。
“没有,王敏给下邳王按了谋反的罪名,现今天子最恼怒的便是造反,而下邳王坐在王位上数十年,在整个徐州都非常有名望,被王敏除掉,也是中了天子的下怀。”郭嘉摇了摇头,在汉室宗亲中自相残杀的事情,好像并不怎么奇怪,毕竟汉室家大业大,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跳出藩王造反的事情。
“罢了,这些琐碎的杂事不去管它,说说益凉二州的战事吧。”刘泰有点烦躁,虽然同为汉室宗亲,但刘意自己没有能力,还要死命的抓着兵权,死了也活该,刘泰总不可能因为其中有刘泰的原因,就去刘意说理吧?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诺!”郭嘉微微躬身,然后说道:“凉州没什么动向,董卓率军回去后,与皇甫嵩二路大军将北宫伯玉、韩遂等人压在金城一线打的无力反抗,看上去会有长时间的对峙,不过这也是我大汉征讨羌族时,时常出现的情况了。”
“至于益州战局,则是以黄巾军败退为主调,朱车骑在南郡发兵五十万攻打益州,被退入益州的张梁堵在了永安东面,寸步难行,但朱车骑不愧为名将,分兵十万与孙坚绕过永安,攻打永南南面的涪陵郡,但涪陵郡的地理位置也非常险要,短时间无法攻克,为了尽可能的分散张梁的兵力,朱车骑又分兵十万于陈王刘宠,过小道进入巴西郡内,将巴西郡内的黄巾军打的节节败退,看上去益州的东大门不是那么好守了。”郭嘉笑了笑,益州大战越早结束越好,毕竟内战太多,损失最大的还是大汉百姓。
“成都南面呢?”朱儁在东面战场将张梁打的节节败退,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毕竟朱儁坐拥五十万大军,如果连缺兵少将的张梁都对付不了,还是直接抹脖子吧,随后刘泰想起在神侯府内的几位公孙家族的小姐,刘泰对着郭嘉发问道。
“南面因张角早就留了后手,短时间内很难出现什么大的波折,尤其是黄龙率领汉中的十万兵马南下救援后,公孙瓒和公孙度就有点吃紧了。”郭嘉摇了摇头,二位公孙的地盘乃是西南极地,即使有最新的战报,也难以短时间内传到郭嘉手中。
“黄龙率兵南下?”刘泰表情看上去有点疑惑,众所周知,汉中乃是益州北面屏障,如今黄巾军的兵马经过函谷战役后,数量已经不多,调兵十万南下后,汉中不是没有兵马驻守了吗?
“对,黄龙将汉中交给了张衡和张鲁两父子,张衡乃是五斗米教教主,在汉中非常有威信,在黄龙带兵离去后,张衡与张鲁鼓动当地百姓,招募兵马五六万人,大多驻扎在阳平关。”郭嘉点了点头,看到刘泰疑惑的表情,自然知道刘泰想的是什么,直接出声说道。
“哈张鲁父子”摸了摸鼻子,刘泰有点无语,张鲁可是出了名的白眼狼,有奶便是娘的东西,从此可以看出,张鲁的老子张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刘泰可非常清楚,张鲁最先从刘焉,然后见益州主弱,便在汉中自立,甚至想侵吞西川,后面待得曹艹率领大军前来时,干脆打也不打直接投降了,曹艹一走,张鲁又向刘备摇尾乞怜,算是最恶心的诸侯之一。
“怎么,张鲁父子有什么不对吗?”看到刘泰夸张的表情,郭嘉有点不解,对着刘泰发问道。
“没,没有。”刘泰笑呵呵的摇了摇头,然后语声带着点诡异的看着郭嘉说道:“小嘉子,看着吧,只要皇甫嵩掉头兵发汉中,张鲁父子绝对会第一时间缴械投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