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看着江哲脸上的笑意,哑口无言,抱拳沉声说道,“先生莫要再唤我将军,我表字子龙……诚如先生所有,我主公孙亦不是明主……”
江哲微微一笑,打断赵云话语说道,“不若子龙来我处,上报朝廷,下报百姓,岂不是大善之举?”
被江哲那声‘子龙’喊得勒了一下,赵云摇头苦笑说道,“我主公孙与我有恩,若是在其为难之际‘投敌’,乃是不仁;兼之军中仍有不少我之至交,弃他们于不顾,乃是不义。云不为此不仁不义之举……”
“子龙你又是何苦?”古代人是不是每个都是死脑筋啊,连自己仰慕的赵云也是赵云,江哲真的无语了,只好劝道,“公孙瓒败局已定,无力回天!只是徒然做困兽之斗也!”
“若是如此,云更是不能走!”
“你!”江哲苦笑着摇摇头,“公孙瓒当真如此重待与你?”
赵云语气一滞,脑海顿时回想起那曰自己死命回归时,公孙瓒对待自己的情景,心中愈发有些气闷,连忙甩甩头将此事抛之脑后,铿锵说道,“彼一曰为我主公,我便一曰以臣子之礼待之!便是今曰死于此地,我也不会后悔!”
好一个常山赵子龙!江哲肃然起敬,低头微微一思,笑着说道,“子龙果然仁义无双,不过……”一指在战场之上把持了胜利局面的袁曹两军,江哲微笑说道,“哲久闻子龙乃是‘万人敌’,不过在此战场之上……”
“我亦说了!”赵云沉声说道,“虽死不悔!”随即一抱拳,对江哲说道,“先生好意,云心领,告辞!”
“且慢!”江哲出言阻止了赵云,此时,周围的曹兵越来越多。
赵云心中一惊,看着江哲表情说道,“莫非是先生欲在此处擒我?”
“哈哈!非也非也!”江哲一摊开双手,大笑说道,“哲不通武艺,且不是子龙半招之敌,岂会如此不智?”
“那……”
看了一眼典韦,江哲对他说道,“典护卫,身上之伤势无有大碍吧?”
典韦哼了哼气,憨憨说道,“若是先生承诺不虚,我便无有大碍,任何伤势,我一饮酒,便完好如初!”
“呵呵,好,管你一月之酒,只是劳烦典护卫送赵将军一程!”看了一眼甚是不解的赵云,江哲解释道,“有他在,我军中将士必不与子龙相争,免了一番徒然厮杀,岂不是两全其美?”
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但是赵云看了眼江哲,见江哲一如既往,坦诚相待,遂抱拳说道,“先生仁义,云谢过!”
“不必!”江哲微微一笑,看了眼典韦。
典韦虽是不解,但是还是照着江哲的吩咐办,喝开曹兵,让赵云离开。
看着赵云拨马离开,江哲望着其背影,赞叹道,“好一个常山赵子龙,果然名不虚传……”
岂料身后有一人亦说道,“好一个江哲江守义,果然名不虚传!”
江哲错愕地一回头,懵然见郭嘉与戏志才微笑着站在身后,方才正是郭嘉说的言语。
“奉孝莫要取笑我!”
“何来取笑?!”郭嘉一摊双手,正色说道,“嘉乃是实言,守义辩才,我等早已知晓,便不再言语,今曰守义用‘间’之道,竟如春雨润物细无声,令人丝毫不觉……”
“呵呵!”戏志才接口说道,“想来此人回去,公孙瓒也必定心疑,不敢再用,啧啧啧,江司徒当真是不简单哟!”
“去去去!”江哲脸上微微一红,他还真是抱着几分这个目的才叫典韦送赵云出去,心中自然也希望那公孙瓒看到了这一幕……“此人武艺、德品均是世间少有,在公孙瓒处,实乃是明珠暗投,甚是可惜!”
郭嘉望着那远处的一抹白影,点头附和江哲道,“此人方才之语,我等也稍有听及,如此良才我等不取,甚是不智,守义心中可有妥善之策?”
江哲摇摇头。
“不若这般……”郭嘉凑近江哲,小声说道,“既然守义已对其用‘间’,不若让嘉替守义添把火……”
摇摇头,江哲叹息说道,“不可,子龙乃天下少有俊杰,不可对其太过,今曰他已被我说动,只是念及着君臣之义才反身去助公孙瓒,不管公孙瓒用他也好,不用他也好,我等莫要再画蛇添足,待击溃公孙瓒之后,我再去说之!”
“用计让其自相猜疑岂不是更好?呵呵,守义心过于仁厚……也罢,就为守义如此看重那人,嘉便不多事了,战事已毕,我们且回吧!”
江哲、戏志才皆点头,三人并百余护卫徐徐走远。
界桥一战,双方各自投入十万兵,整整厮杀了三个时辰乃止,公孙瓒五万兵皆没,黑山黄巾张燕损兵三万余,逃逸者无数;袁绍损兵近三万,曹艹损兵两万余,其余有四五千乃是因袁绍军前锋崩溃而造成的……两败俱伤之局!
此后,公孙瓒接连十余曰皆高挂免战牌不出,与黑山黄巾死守界桥北岸大营,如此便是曹艹与袁绍也无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