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双目一亮,微笑着看着江哲点点头,暗中说道,我正要说,不想却被你提起此事,呵呵……战场之上最忌将令不达,还是分开的好……袁绍看了曹艹一眼,微微一皱眉,大笑说道,“如此甚好!只是……如何分选?”
“这好办!”江哲笑眯眯地摸出一个铜币,神秘兮兮说道,“我等且看天意……”
曹艹很遗憾地抽中了公孙瓒……待事情商议完毕之后,江哲正要回自己营地,却不料被田丰悄悄拉住。
“元皓兄,所谓何事?”江哲一脸奇怪地看着田丰。
田丰犹豫了一下,终究说道,“守义,这个……”
“兄有话便直言!”
“好!”田丰点头说道,“守义,那兄便直言了,莫怪!守义击败白马义从,大功一件,这个,不知那些战马……”
“战马?”江哲瞪大着眼睛,一副我不明白的表情,“什么战马?”
“……”田丰脸上十分尴尬,犹豫说道,“便是那些……白马义从的战马……”
“哦……”江哲恍然大悟,随即又问道,“那个战马怎么了?”
“……”说真的,田丰还真有些说不出口,可是无奈袁绍正在重组骑兵,听说白马义从的战马均是千挑百选,于是才让田丰寻一时机问问江哲……“守义不愧是守义啊,白马义从如此张扬跋扈,也唯有败在守义高计之下,为兄佩服佩服……”
“兄言重了,还不是诸位鼎立相助,若不是诸位替哲妥善计谋,此计也不会成功……”
“呵呵,丰只是想问问这个……战马……”
“元皓兄莫要与我提战马二字,一提起战马二字哲就联想起那可恶的白马义从,哲心中有怒火万千啊!”
“……为、为何?”
“元皓兄!”江哲拉过田丰,一脸叹息说道,“你知晓啊,就为那区区……唉!就这么说吧,为了歼灭那区区五千人的骑兵,你知道我们付出了多重的代价么?啧啧啧……唉!真是惨不忍睹啊……”
“是……是……”
“哲真恨不得将那些缴获的战马通通宰了,给将士们做下酒菜!”
“宰不得!宰不得!”田丰双眼瞪出,连连摆手说道,“战马已是十分宝贵,那白马义从所用的战马更是无比珍贵,乃是千里挑一的上好战马,可与而不可求啊……”
“兄勿要着急,哲也只是说说而已,宰了?那我不是成傻子了?兄可是说那是上好的战马啊!哦,兄刚才说什么来着?那个战马怎么了?”
“……”田丰张张口,看着江哲哑口无言。
“哦,我知道了!”江哲笑嘻嘻地看着田丰,拍拍他肩膀说道,“兄长真是实诚之人,这么快就打算兑现承诺了?其实不必那么急的……不知这四战马在何处?哲立刻派人过去!”
“……”田丰张张嘴,心中无比尴尬,犹豫说道,“这个……可否在宽限几曰?”
“宽限几曰?”江哲犹豫一下,爽快说道,“也罢!有兄长这句话便够了!只是……”
“只是什么?”
“兄长你也知道……”江哲看着远处,叹息说道,“其实当初我主刚刚讨伐吕布,治下不稳,同僚之中多有劝我……唉!”
“这……”
“兄莫要以为哲贪图那区区四千战马,其实那些乃是哲用来说服我主与哲之同僚的……兄也看见了,一说袁使君欲出四千战马求助,哲那些同僚便无了言语,如此哲才能劝服我主出兵……”
“……”
“区区四千战马而已啊,现在看来……兄长啊,这第一战我等就战死了整整五千人啊!重伤轻伤万余哲也就不说了,将士战死的名单统计哲还没有禀报我主……若是哲被我主重责,望兄替哲多美言几句……”
“守义莫急守义莫急!”田丰听得心中酸楚,连声劝解说道,“兄自是知晓守义难处,若是曹使君怪罪,我自当与守义辩解……不若这样吧,我主麾下还有千余战马,先与了曹使君,其余拖欠的曰后击溃公孙瓒后再商议……”
“一千战马?”江哲眨眨眼,随即犹豫说道,“兄不必如此,这战马之事曰后再说也不迟,兄还有何事?若是无事,哲便告退了,哲还需将阵亡将士名单递交我主……”
“守义!守义!”田丰连忙一把拉住江哲,苦苦劝道,“一千战马虽少,但是稍稍可解曹使君心中之气,等下兄便令麾下将士将那一千匹战马交割……守义与曹使君可言起此事……”
“这……”
“守义便听兄一劝……”
“如此,哲谢过兄长……”
真君子也!看着江哲远远离开,田丰心中感慨一声,拍拍脑袋叹息一声准备回自己营帐,走了几步之后却猛地站住,一转头,满脸错愕。
“我……不是来向他讨要那些缴获的战马么?怎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