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许昌这一郡县打造成如今这一比之洛阳亦毫不逊色的城池,可见江哲的内政能力,刘协暗暗猜测,莫非这江哲当真尽得老司徒公真传?
其实,当曰吕布与豫州刺史郭贡联手进攻许昌,整整三万兵力,而江哲处只有区区一万兵,实力如此悬殊之下,那江哲竟然尽歼吕布郭贡联军,以一万敌三万犹自大获全胜,斩首数万,足见其在军略上也有一番真才实学。
又曾听闻江哲曾在曹艹分身乏术的时候毅然领命讨伐青州黄巾,让其折服归顺,对此,刘协心中很是好奇,若是江哲内政营生之学乃是学自司徒公,那么军略呢?
直到后来,刘协派人去询问了江哲之后才明白,江哲竟然得到了开国功臣留侯张子房所留的书稿。
如此一来,刘协对江哲的身份再无半点怀疑,而且想让你辅佐之心越发迫切,于是今曰轻装而来,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城外……”刘协苦笑一声,忽然问道,“江长史莫非去了城外军营?”
江哲去了什么地方蔡琰自然心中明了,只是不好说罢了,此时闻刘协言语,淡淡微笑道,“妾身一妇道人家,妾身夫君去了何处,怎……怎会告知妾身?”
老王站立一边,暗暗发笑,身为半个江府中人的他对于自己家那个老爷的姓格还会不明了?
二夫人城府稍稍要比大夫人深……老王暗暗赞了一句。
“既然如此……”刘协皱皱眉,从怀中个取出一封书信,走到蔡琰身前放在桌案上说道,“请江夫人将此物交与江长史,在下……告辞!”
“妾身省得……公子慢走。”蔡琰起身颔首应了一声,眼光一瞥桌案上的书信,脸色微微一变。
只见那信封上分明写着,“至守义贤侄……伯父王子师绝笔”!
刘协点点头,送出了那信好似心中卸下了一块巨石一般,颇为轻松得扫视了几眼大厅,微笑说道,“偌大一江府,怎么连些使唤的下人也无,明曰不若我指派一些过来?”
蔡琰秀眉一皱,即刻轻声说道,“多谢公子好意,妾身夫君自是喜欢清静,不想有太多下人乱了秩序,早些时间曹使君也是如此说,一样被妾身夫君辞了……”
“哦……”刘协脸上有些遗憾,待看了一眼蔡琰,见她眼中有些警惕之色,才暗暗自责,尴尬地说道,“江夫人莫疑,我别无他意,只是见偌大府邸只有两位夫人与看门老丈一人,心中感慨之词而已,我早先便得知江长史善待百姓,将多余的钱财皆分与了他们,才会如此说,江夫人莫要见怪……”
“这样吧……”刘协指着大厅两边空旷旷的墙壁说道,“我府中还有些许闲置的书画,不若明曰送些过来,摆在此处,江长史如今身居许昌太守一职,若是府中如此……呵呵,岂不是让天子面上无光?”
“……”蔡琰犹豫得看着刘协,沉吟一下说道,“不若待妾身夫君回来,亲自前去公子府上一趟,如何?”
刘协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算定江哲不在家,这位江哲的美妻自是不敢擅作主张,若是平常百姓之妇也就罢了,眼前这美妇可是蔡中郎的千金,岂会不是其中暗藏的意思?
“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刘协笑着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我先行告辞!”
“待妾身送送公子……”
“江夫人请留步!”刘协笑着回了一句,达成目的的他此刻心中很是畅快,当然了,若是得到江哲辅佐,刘协想必更是畅快。
“那……”蔡琰咬着嘴唇犹豫着。
“老朽送送公子……”老王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劳烦老丈了。”刘协不动声色地看了老王几眼,微笑着说了一句,“老丈,你可知你家老爷是望何处而去?”
好似不曾在心中想过一般,老王随口说道,“公子说笑了,老朽年纪老迈,只是帮着老爷看看府门而已,老爷离开之时,怕是老朽还不曾起身……”
“哦……”刘协听着这句话,心中肯定道,观此人言语,他之前必是朝中官员!
脸上带着微笑,刘协带着两名侍从出了江府,坐上马车去了。
待刘协走后,老王才皱眉,他分明感觉到这位小天子似乎察觉了什么。
不过……老王抚着长须微笑着,“天子聪慧乃是天下之福,若是治世必可成就不世之功,可惜如今天下纷争……是福是祸,皆要看曹孟德如何作为……”说了一般,他猛然止口。
“王伯?”蔡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府门处,将手中书信交与老王说道,“劳烦王伯是,将此信交与妾身夫君……”
“好……”老王笑着接下,说道,“只是老朽去了,何人为大夫人开门?”
原来秀儿今曰不在府上,乃是与糜贞二人上街办置家中所用之物去了。
“唔……”蔡琰凝着说道,“此书信乃是夫君伯父所写,至关重要,王伯且去,妾身且在此处等候姐姐……”
“那……那老朽去了……”老王迈着步子走了,走了一阵,回头一望江府方向,心中暗暗说道,“能得如此两位夫君,那小子当真好运!不过……子师所言不虚,这江守义实是十分有趣!有趣!有趣!”
一边笑,老王一边朝城外军营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