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接过司马鹄递来的江哲所写的练兵之法,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暗暗记在心中,因为他感觉江哲这人很是神秘,彷佛天底下无有他不懂的事一般。
心中还记挂着与虎豹营一拼高下的的高顺将这些练兵之法暗暗记下之后,打定主意,若是这虎豹营着实用江哲所述之法练兵,那么自己的陷阵营也不能被他们比下去,连续三把的败北已成为了高顺心中噩梦,迫切地想翻身取胜。
“既然如此,我等先照此法试试如何?”江哲将手托在桌案上,望着下边的众将。
“一切皆听大人(先生)的!”
高顺此行已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为了不至于将心中所记载的忘却,高顺立刻辞了江哲,回自己的陷阵营营地,就在虎豹营营地北面不远处。
江哲等人来到练兵场,见四千将士皆已齐整列队等候着,心中暗暗称奇,原虎豹营士卒能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齐,江哲一点也不惊讶,但是那三千刚来的士卒能做到这点,就足已证明,他们果然是各处军队中的精锐。
杨鼎看了看江哲,见江哲点头示意,遂走前一步,重重喝道,“八百虎豹营将士听令!”
“我等在!”八百虎豹营齐声应命,气势之大令曹昂连连吞着口水,似乎是怕陈到笑话他,曹昂看了一眼陈到,却发现陈到也是眼神灼热地望着。
“随我来!”杨鼎吼了一句,率先走向营外。
那三千“新兵”羡慕地看着这一切,那一身黑甲,那响亮的虎豹营之名,都令他们无限的向往,但是可惜的是,自己还只是预备而已……
虽然先生说过,两月以后初步筛选,剔除不合格者,就算是那八百虎豹营将士也一样,但是就单单看这八百人的气势,要打败他们谈何容易……
虽然对于那八百虎豹营的离去很是好奇,但是练兵场之中无人发出一点声响,偌大的练兵场,三千多人楞是无半点声音,皆是整齐站列。
这种情况下,就是江哲身边的曹昂与陈到也不禁挺直腰板,尽力昂起头。
江哲在三千中的转了一圈,发现这三千将士均是双目望着前往,无有一人看向自己,心中暗赞,这些都是老兵啊,难得的精锐!
估摸着半个时辰左右,练兵场中的众人渐渐见到一阵声响,但是苦于军纪严明,不敢转头相望。
曹昂与陈到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好奇地看了一眼营门处,两人的小眼不禁瞪着滚圆,暗暗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八百虎豹营一边一个、肩膀上扛着两根四五米长的粗木,向练兵场走来。
“放在那吧!”江哲指着一处空地说着。
于是那八百虎豹营皆将身上的粗木放置在江哲所指之处,但是他们却不回列,犹自向营门只外走去。
曹昂偷偷与陈到对视一眼,跑过去好奇地打量着那些粗木,猛然看见那些粗木皆是被巨力打断的,顿时傻眼。
惊疑不定地遥遥看了一眼还未走远的虎豹营将士,曹昂心中震惊,叔至所言不虚啊,我可打不断如此粗大的林木……
“大人!一切就绪!”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杨鼎第三次回到营地时,走到江哲身边说了一句。
“辛苦你们了!”江哲微笑着让虎豹营将士回列。
曹昂错愕地看着那些虎豹营将士在经过了如此重体力的活后,只是微微喘着粗气,心中又惊又欢喜,暗暗庆幸自己听从了娘亲的话,要是不来到许昌,自己还以为精兵就如同鄄城城门口的那些士兵呢!
虎豹营士卒的勇武也让那三千精锐肃然起敬,能当着上虎豹营之称的果然不简单,方才的情形他们都暗暗看在心里,虽是震惊但是眼中的灼热更甚:虎豹营,当有我之名!
“诸位不是很奇怪?”江哲笑着对场中的四千人说着,“很奇怪这些粗木作什么用,对么?”
场中无有一人吭声,上次的教训已经让他们明白,这位先生说话的时候最好别插嘴……
“文则!”忽然江哲叫了于禁一声,“你且去置办我所说的……”
于禁犹豫着上前,看着江哲抱拳说道,“先生,当真那样?这可是一笔重大的开支啊……”
“要想马跑,就得喂马吃草?”江哲的话令于禁满脸苦笑,只好领命,心中暗暗说了一句,唉,等下荀大人听说了此事,也不知道是何模样?
于禁的迟疑不禁让在场的四千士兵有些奇怪,但是就在此刻,江哲却开口了。
“一人背负一根粗木,绕营地跑!”
看着那四千士兵茫然不解的样子,杨鼎等将领上前,一人端起一根粗木,放置在肩上,随即大步跑出营地。
于是这四千将士恍然大悟,纷纷照着做,可是他们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世叔……”曹昂拉拉江哲衣袖,疑惑地说道,“世叔还不曾说让他们跑几圈呢……”
“几圈?”江哲望了望天色,微笑说道,“就跑到正午吃饭吧!”
曹昂与陈到脑袋一缩,望着那些负木飞奔的士卒,各自咽了咽口水。
离正午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