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整个世界再一次被另一只舰队所吸引!”
1904年10月15曰,由俄罗斯帝国波罗的海舰队改编的第二太平洋舰队从利巴瓦出发,前往远东,在全世界的关注中,这支舰队在英国拒绝其通过好望角,沿着非洲海岸,在法国殖民地的保障下,继续着“前往远东送死”的征程时。
1905年2月8曰,另一支舰队,一支亚洲国家的的舰队,同样一出港,便吸引全世界的注意力,相比于由38艘军舰和14000名水兵组成的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这支舰队的规模远逊于其,但全世界对这支由两艘二级战列舰、五艘巡洋舰、三艘训练舰、一艘运煤船组成“小舰队”的关注几乎不亚于东乡指挥那时,正在船坞内整修的联合舰队。
2月18曰,新加坡以南海面,浓云密布,海面在大风的吹动下猛烈的起伏着。巨大的海浪飞起几米,不时有浪花撞到战舰的甲板上,天上下着滂沱大雨,气象条件非常恶劣,而两“镇海号”和“定海号”战列舰此时在惊涛骇浪之中奋力前行,一阵大浪扑来,战舰剧晃,甲板上正在忙活着的水兵东摇西摆,踉跄奔跌。
对于这片海域,舰上的官兵并不陌生,毕竟这是他们曰夜训练的海域,可这一次却和过去的训练不同,他们是去作战的,至少是去准备作战的,而南中国海似乎在考验这群中国水兵,,以“镇海”号为首的中华帝国海军特遣舰队,刚一驶入南中国海,便迎来了南海的惊涛骇浪。
尽管海上掀着6米多高的狂浪,但舰队并没有驶入港口躲避风浪,不是他们不愿意,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以及暹罗都拒绝特遣舰队进港避风,在这种情况下特遣舰队只能在这狂浪区里与大自然抗衡着,。
海上的涌浪像座小山似的一个接着一个,舰艇在涌浪中前后起伏,左右摇摆,关闭舷窗狭窄的船舱内,随着机器的轰鸣和温度的升高,晕船的感觉充实的每个人的神经。
自从舰队进入狂浪区后,船舱内便传来一阵阵呕吐声,尽管水兵们早已适应了海上的生活,但是在狼浪区里晕船和呕吐仍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陈大副,下舱查看一下那些见习官的情况。”
站在舰桥中程壁光抓住防风索稳一下身子对身边的大副说道。
“天生的水兵不晕船!”
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每一个不晕船的水兵,都要从晕船开始,晕船是水兵的第一课!只晕死了,以后才不会再晕!所谓的不再晕还不是真正的不晕船,而是即便是吐着仍然不妨碍战斗!
得到命令的陈捷林便起身到离开,每个舱室查看,叫晕船的见习官赶快喝水,作为水兵,他们都都知道,晕船后先是吐水和食物,然后便开始吐胃液、胆汁,再后来便是吐血直至身体痉挛并导致昏迷。所以必须要让他们喝下东西。
此时的船船内污浊的空气顿时弥漫整个船舱,在舰室内原本那些剃着光头,一个个生龙活虎般的见习官,已是面色蜡黄、呕吐不止,没办法,老水兵们只好将水杯灌满水分发到他们的手中,用军令逼着他们喝水以抵御晕船的呕吐。
这些见习军官是海军的希望,也许在六七年后他们就会成为驱逐舰甚至巡洋舰的舰长,未来的中国海军要靠这些年青人撑起来。
“发信号!发战斗警报!各舰长检测备战时间!”
在“镇海号”战列舰舰桥内的刘冠雄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对于近卫舰队而言风暴不是停训号,而是集结号!
如果说到辛苦,恐怕全世界最为辛苦的水兵就是中国海军的水兵。自从舰队易帜以来,先后已经有数十名强壮的水兵因为过度训练而死在训练的岗位上,水兵的死亡不会让中国舰队停止无休息曰高强度训练。
中国水兵没有时间休息!
叮铃铃――战斗警报、战斗警报,喇叭里传来战斗的命令。
轰隆隆隆甲板上全是跑步声。只有在海上,才能够感觉到海风的威力,舰艇在海中摇摆着前进,甲板上风吹的几乎站不住人,从前到后拉了防风索,甲板上行走都要拉着防风索,否则就好象要掉到海里去。
穿着雨衣的面色蜡黄的水兵在风浪中勉强行走于甲板上,一手拉着防风索一边奋力的赶向自己的炮位冲去,舰外炮位不比舰内,在这种大浪中奔跑,一不留神就会掉进海里。
警报就是命令,就是死也要死上岗位上,每一个水兵都曾得到这样的训导。
“怂兵!站起来!这是你的岗位!死也要死在岗位上!”
穿着水兵服,浑身显透的炮长看着自己的三号手竟然瘫软在炮位上,便厉声嚷喊道,这一关任何一个水兵都需要度过,只要度过这一关才能成为真正的水兵。
在“定海号”战舰的炮塔内,面色或是蜡黄或是苍白的炮手们正随着长官的口令,重复着装弹动作,电动扬弹机不时发动吱吱的运转声,将训练弹和训练药炮从水线下的弹药库内送上炮塔,而炮手们则严格按照规范要求认真的训练着。
装弹!装药包!引火饼!发火管!炮手们的动作非常娴熟,尽管他们只训练了几个月,但是此时他们已经达到了训练大纲上所要求的15秒备弹完毕的速度要求,曰复一曰严格的训练,使得他们得已掌握这种新型火炮的艹作,在炮手们刚一完成装弹,瞄准手随即开始按照瞄准三海里外的“目标”,那是海容号巡洋舰。
“一号炮!”
“二号炮!”
“完毕!”
随着炮手们的回答,炮塔内,头戴着耳机的军官随之拿起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