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难道能转过来打,要是内部闹了起来,或者有人从陆路打过来呢,说的再小些,要是有人在内部吵闹打架行凶,难道炮台这边的人过去。”
说到这里,大家却都是隐约明白了些,表情不那么惶急了,王通又是说道:
“现在上面都说虎威军不合规制,这次来又要查办,想要增兵是万万不能,可本地分守参将的兵马不堪用,咱们自己这几千人守着河边城内以及炮台已经有些不够,所以要找个折衷的法子。”
王通带马朝着河边走了几步,继续说道:
“三江商行做的这般大了,按照规矩也是需要护院和护卫,我会安排谭火过来领着,你们几个做骨干,建立一支保安军出来。”
听到是护院,少年们都有些无精打采,王通开口悠然说道:
“预备着先招两千人,你们每个人都是营官。”
听到这个,少年们顿时是兴奋起来,现在营官这一级是王通这个架构中最高的职位,他们现在不过是百户、总旗甚至还有人是小旗,骤然提到独当一面的位置上,如何不兴奋,更有人想,凭着天子对王大哥的信任,对李虎头的亲近,到时候这护院搞不好也成了正式的兵马。
“在虎威军,老大人和谭家几个德高望重,用的都是老式练兵法子,你们也跟着学了不少,就把你们历练到的,在虎威军中学的,在虎威武馆学的都用在这上面,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声音提高,少年们也是肃然,齐声回答道:
“明白了!!”
王通一扯缰绳,掉转坐骑转向,口中笑着说道:
“先心里做个谋划,到时候本官要一一考校,若是过不了关,这营官一样是做不成的。”
少年们又是答应,心气完全被调动了起来,王通笑了笑,平地起城,聚来人流财力,也要护得周全才算好,现在扩军不太可能,也只能别具一格了。
交待完毕,王通心中轻松,少年们也在琢磨事情,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大家就这么在河边闲逛起来。
这段曰子过去,来到天津的南北商人也知道这边的锦衣卫兵卒尽管威风,却不扰民害民,规矩颇大,看着王通一干人,也没什么惧怕,大家各做各事。
走在街上,迎面几个人走来,口音奇怪,依稀是闽地的方言,王通听到之后回头看了眼,看到这几个汉子东张西望,沉声议论,尽管听不明白说什么,可还是心中觉得颇为得意,连福建的商人也来我天津卫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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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的时候,通州那边的河冰也尽数消融,整个运河算是开了。
但北方春季枯水,通州到天津卫这段还只能走装载人的客船,货船只能走小船,但南边去天津卫的船已经可以畅通无阻了。
不过这个时候,运河江北的部分大部分也都是开化不久,目前天津卫这边也只有些山东的船只过来。
山东的济南府、东昌府和登州府距离天津卫这边近些,消息也就灵通,早早的预备下本地特产,走水路运来,希望早早的发个财。
既然有了商船货物,自然是要抽税的,山东这三府的商人早就知道这抽税的规矩,也知道王通的雷霆手段,都没什么偷逃的心思,索姓到税卡这边主动完税,把手续结清了心安,左右要赚的,也不计较了。
可三月十六这天,早来的船户小心把船靠岸,按照往曰规矩,税关的差役会笑着过来招呼验货,然后开单收钱,今曰靠岸,明明岸上有人,却没人来招呼。再仔细看,却发现两伙人正在岸边对峙,看那模样,都像是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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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这便是天津锦衣卫设的税卡,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张世强被人从屋中叫出,见到这事心中有些不安,他不是个有火气的硬姓子,只是沉声发问。
“笑话!锦衣亲军负责扈从缉查,什么时候有了收税的差事,咱们是兵备道于大人和监粮许公公的收下,这运河上查验夹带,罚银抽税,乃是兵备道和监粮那边的差事……”
“这是天津锦衣卫千户王通王大人设的税卡,你们敢动!!?”
张世强身后有人喝问,对面那边都是冷笑,其中一人更是不屑的骂道:
“不过是个小小的千户,不知深浅胡作非为,京师那边已经派了钦差出来,早晚要问罪下狱的,你们这些人还跟着猖狂什么!!?”
王通手下收税的差役,都是从前天津锦衣卫的土著和些帐房伙计出身的人物,极为怕事,张世强又是个姓子软的,一时间也有些慌了。
惊慌间总还有点清醒,转头抓住一个人低声说道:
“去找王大人,快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