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翻身上马,回头大声说道:
“回去披甲拿上兵器,把能叫出来的人都给我叫出来,跟着老爷杀人去!!”
经过了官道上战斗的家丁和少年们没什么害怕的,反倒为了能够战斗而热血沸腾,众人轰然答应,在几名头目的率领下转身向后跑了回去。
谭将仓促间也只带出来了二十五个人,也就是谭家的家将和马三标张世强孙大海以几个庄客。
王通轻轻一提马到了一名闲汉的跟前,在马上粗声问道:
“你知道刚才那些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这场面跌宕起伏,又有人横死当场,被问到的那名闲汉已经呆了,王通问了一声见没有反应,手臂一挥马刀直劈了下来。
那闲汉吓的一声惨叫,边上众人下意识的一缩,齐齐的闭上眼睛,可那惨叫却一直不停,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被砍刀的那闲汉披头散发,帽子已经被一刀削掉。
“爷爷没工夫和你废话,快说,要不下一刀砍脑袋了!”
那人瘫倒在地上,两腿之间已经湿掉,刚才那一刀已经被吓得失禁,听到王通的问话,连忙嘶声的喊道:
“在北门那边的户部街,船头香的香堂就在那边,就在那边!!”
王通拨转坐骑,马刀向前一挥,就开始策马奔驰,身后的谭将连忙策马跟上,在马上说道:
“老爷,还是等家丁们上来再说吧!”
“怕个鸟,他们那些贼徒难道还敢对官差动手,就算是敢动手,那些乌合之众难道还能顶得住咱们一冲,娘的,在天津城内憋屈久了,是个杂碎就敢冒犯,今天就要给他们立个规矩,让他们知道厉害!!”
王通脸上的血迹没有擦干净,刚才抹了一把却更加的狰狞,他说话的时候粗着嗓子,这样的情绪谭将也不好说什么,靴子敲了敲马腹,连忙跟上。
在这道路之上,这规模不大的马队冲起来也是气势惊人,方才在那边看热闹的人走避不迭,慌忙朝着两边闪避,摔倒踩踏,哭喊叫疼,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方才安排然后问话追击,也耽搁了时间,那些穿着褐色衣服的汉子也是地头蛇,道路熟悉,居然看不到踪影了。
“天津锦衣卫那些从前的兵卒没有一个跟过来吧!”
道路并不宽大通畅,王通也把坐骑的速度放慢了下来,没走多远也回头看看跟上的人,心中又是一种火气。
“老爷看得明白,方才有人回去求援的时候,一听说是船头香的,原来天津锦衣卫千户的这些人都是吓得变了脸色,没有一个人愿意跟过来,倒是咱们从京师带过来的,各个争先,这还是小的安排了一些留守。”
谭将上来回答道,能在盛怒之下还能保持这般的冷静,让谭将对王通评价更高了不少,王通冷哼了一声:
“还是咱们老弟兄靠得住!!”
狠狠的一抖缰绳,加快了马速。
王通刚才他们沿着城墙跑步,跑到的地方已经是快到北门附近了,天津城又不是个多大的地方,骑马冲出来之后,终于看到了哪些穿着褐色衣服的汉子。
天津卫是漕运枢纽,当年通州附近的水路淤积,大量的漕粮和物资都是在天津就卸下回转,大量的物资储存积攒,户部专门在这里设立了天津转运司,这是中枢直辖的衙门,向来和地方上没什么干碍。
这天津转运司所在的街道就叫做户部街,那转运司的衙门倒是看着显眼,紧挨着这衙门处,有一个大宅院,那些褐衣汉子跑进去之后,紧紧关闭了大门。
王通等人策马跑到了大门跟前,看着紧闭的大门,再左右看看,天津城内难得的宽敞街道上,居然只有那衙门和这个宅院两个大门。
马三标用手中的大刀顶了顶那黑漆的大门,自然已经紧闭不开,王通在马上猛地大声的咆哮:
“给本官开门!!!要不然本官防火烧了你这个贼窝子!!”
这样大喊,能听到门后有跑动的脚步,却没有人应答开门,这时候边上那户部转运司的门口却有几个人大声的喊道:
“什么人在门前大声咆哮,不知道规矩吗!!!”
王通瞥了那边一眼,用更大的声音吼道:
“你们这些包庇贼人的匪徒,快些给本官把门打开!!”
门内依旧没有动静,可不远处的转运司衙门却跑出六个人,都是黑衣方帽的衙役,手按在刀柄上,怒气冲冲的跑过来,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