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学员集中到活动桥前,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师少鹰就像是一条疯狗般双手抓住麻绳,对着双手中间那一段拼命狠咬。
五分钟后,那根浸过桐油的麻绳终于在师少鹰几近疯狂的又啃又咬又撕又扯又拉又拽的攻击下,被他硬生生咬断了一半。
“呸!”
师少鹰狠狠吐一口掉含着鲜血和桐油味的口水,走到活动桥上,伸手抓住那根被他咬断了一半的麻绳,突然全力跳起然后又在地球万有引力作用下重重落下,踏得整座桥都狠狠一颤。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师少鹰用相同的方法一次次跳起又重重落下,那根已经断了一半的麻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层崩裂,在师少鹰跳到二十多下的时候,整根麻绳终于不胜负荷的从中断裂,整座活动桥猛的右向侧翻,把师少鹰再次甩进泥塘里。
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一向眼高于顶的谢里阿曼德教官终于霍然动容,他沉默了好半晌,才低声哼道:“小子够狠!”
谢里阿曼德教官给所有人下达的命令是一直跑,直到所有人跑翻为止,其中跑得最快坚持最久的人会成为最终优胜者。师少鹰他们在围着训练场跑完一圈后,还会再跑到这座活动桥上如此周而复始。
师少鹰如果不想在跑第二圈时,被人用相同的方法甩进泥塘,他就必须拿出应对手段,而师少鹰的选择就是用牙齿把绳子咬断,让整座桥失去作用,这样包括他在内,所有人再经过这里时,就必须老老实实跳进泥塘淌水而过。
至少在这座活动桥面前……终于公平了。
“不对!他获得的结果,远不止如此!”
谢里阿曼德教官迅速在心中做出补充,“师少鹰破坏活动桥时,有超过十个学员集中到他身边,却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走过活动桥,他们被师少鹰的疯狂给吓到了。他已经处于疯狂边缘,如果谁再试图激怒他,就要做好和一头疯狂野兽不死不休的准备!”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师少鹰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一条已经彻底炸了毛,谁敢拦在他路上,那就是逮谁咬谁的疯狗!
“啪!啪!啪!啪……”
空气中传来犹如踏在水囊般的声响,是师少鹰又开始用踩踏的方法来减轻负重了。做完这一切,把沙包扛在肩上,师少鹰突然伸手指着静静站在人群中的两个人,做出一个挑衅的手势。
顺着师少鹰手指的方向扭头望过去,那些站在活动桥前的学员们才发现,跑在他们队伍最前方的那两名学员,竟然已经绕着训练场跑了一圈,在他们停下脚步的时候,又追到了他们身后。
三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隐隐溅起几点无形火花。这一场“比赛”的胜利者注定将会在他们之间产生,除此之外再没有第四个可能。
在这个时候,身上比别人要重出不止一倍的负重是师少鹰的敌人;脚下那松软的沙面是师少鹰的敌人;四周敌视眼光是师少鹰的敌人;已经伤痕累累,一直没有得到充足休生养息,所以隐疾到现在都没有痊愈的身体是师少鹰的敌人;整整差了一圈,两千米的距离,更是师少鹰最大的敌人!
在场这么多人,也许终生都不可能再忘记眼前这一幕:一个身高才一百七十多公分的亚洲男人,背着总重量超过七十公斤的沙包,就象是一头看到了红布双眼充血的西班牙斗牛,踏着满地沙子在训练上飞奔,每跑出五十米,他就猛然发出一声声震全场的狂喝。
每次发出这样一声狂喝后,在看似绝不可能的情况下,他的速度竟然会再次向上猛然跳跃一次,冲出二十米后,才会渐渐减慢,到了下一次五十米后,又会再次激增,如此周而复始。
一个又一个的学员被师少鹰毫不留情的超越,看着他犹如野牛狂奔当真是横行霸道到了极点的背影,这些学员愿意承认也罢,不愿意接受也罢,他们心里都必须清楚的明白,他们这一生也休想再追上这个如此野蛮又是如此疯狂的中国男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