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心里评价哈桑道。他笑了笑,不置可否,真诚地看着哈桑。
“自由亚齐要想自己推翻荷印殖民政府,恢复亚齐王国,我们也要争取自由平等,不受奴役,所以我们是盟友,休戚相关。
现在就有个好时机,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难道你想永远看见荷兰王国的旗帜还会高高飘扬在亚齐上空,而爪哇人依旧趾高气扬,随意欺负你们亚齐人吗?”
基安谆谆善诱道。
几个小时后,天蒙蒙亮,黎明尚未破晓,哈桑等人的渔船迅速地驶回了港口。在岸上等待多时的亚齐小伙子压抑着欢喜,从船上搬下一箱箱军火。
对于他们这些穷哈哈来说,哪怕是磨平了膛线的旧枪也让他们高兴。
哈桑看着那些兴高采烈的亚齐青年,心里有些沉重,想到接下来的战争他的心马上有兴奋起来了。
哈桑紧紧地握紧拳头。“报仇!干掉荷兰人,干掉爪哇人!”有个声音在心里呐喊。?????
黎明破晓时分。
班达亚齐,司马威港,晨光依稀,一缕淡淡的晨光从海上照来,落在宁静的港湾。
一个爪哇哨兵看着远处公路,他身后是个几百人的营地。打了一夜霜后,这位哨兵的精神有些恍惚,睡眼惺忪,脸皮像挂满露珠的树叶,沉重没有活力。
他木然地看着前面的树林,心道:再过一个小时就换岗了,中午可以抽时间去安慰一下菜市口的那个亚齐妹子了。
这位哨兵迷迷糊糊地想道。
想道那水嫩的亚齐妹子他不由得眯上眼睛,斜倚在墙上美滋滋地幻想着,想到精彩之处,隔了一夜又臭又粘的口水不时地滴落下来。
显然这位可爱的士兵失责了。不过考虑到荷兰长官这几天下达提高警惕的命令,但晚上那些荷兰人照样喝得醉醺醺,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爪哇哨兵小小的走神实在不好苛责。
过了一会儿,树林里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有什么东西走了过来,脚步声急促而沉闷,打断了可爱的爪哇哨兵的遐想。
他不情愿地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一排密密麻麻的影子闪动,连忙揉揉沉重的眼皮,霎时间惊愕的神色爬上他的脸上。
不远处,距离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一群衣衫褴褛的武装人员手持着武器正冲过来,这些不速之客脸上绷得紧紧的,一脸严肃,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杀气!他们压抑着杀气!
接近营地后,见敌人没有反应,亚齐武装人员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显然阴谋得逞了。
冲天的杀气把那爪哇哨兵惊醒,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放大的瞳孔里充满惊悚。
他想放声喊叫,沉默了整夜的嗓子还没清醒过来,稍稍停滞了零点几秒后,终于发出一声尖叫,打破了军营的宁静。
哈桑飞扑过去,一刀结果了那个失责又尽责的爪哇哨兵。
“杀!”
他猛地挥手,杀气腾腾的亚齐士兵从后面冲了上来,杀进毫无防备的敌营,就像闯进自家的菜园,满园呆呆的白菜任由他们挥刀。
荷印军猝不及防,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遭到了血腥屠杀,惨叫声响彻军营。
荷兰军官和土著士兵是分开住的。
爪哇士兵没有荷兰军官的带领,像一群茫然的羔羊,抱头乱窜,毫无还击之力。
嗯,睡觉的时候他们的武器被锁在一起了,理由是荷兰军官怕他们完成造反。
的确有人造反,不过不是狡猾乖张的爪哇土著,而是凶神恶煞,满腔仇恨的亚齐人。
群龙无首的爪哇士兵遭到了屠杀,荷兰人也不能幸免。在这个几百人的军营里,有十几名荷兰军人,他们都是高级军官。
一名荷兰军官看见几名亚齐士兵到门口,连忙开枪射击,把正要冲进来的亚齐士兵放倒。而房子里的其他荷兰军官也苏醒过来了,纷纷掏出武器向外射击。
这是这场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枪法不怎么样的亚齐士兵冲了几次,都没冲进这所荷兰军官的宿舍。
除了这里,那些爪哇士兵不是被缴械就是死于亚齐士兵的枪口下,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喂喂!市政府吗?这里是港口营地,我们遭到了敌人袭击,快派兵救援??????喂喂,什么?你们也被人袭击——”
一名机灵的荷兰军官一脸惊恐地对着电话怒吼。
嘭!
突然从旁边的窗口上几个手榴弹飞了进来,把屋里的人炸成粉碎,电话戛然而止,一截话筒从空中掉下,落在地板一截尸体上。
一会儿,兴高采烈的亚齐士兵走了进来,把里面的尸体一具具清理出去,有几名荷兰军官还没死透,仁慈的亚齐人马上给他们补上一刀。
类似的情况还在班达亚齐的其他地方上演,亚齐武装突然发难,把猝不及防的当地的荷印军歼灭一空。
市政府、军营、荷兰人的银行、金库、公司全都落入了亚齐人的手里,在班达亚齐的市政府大楼,哈桑听着上报的战果喜不自胜。
这一战中,他们缴获了步枪810支,机枪15挺,手榴弹1200枚,还有3门老式75毫米的山炮。
此外还有10万荷兰盾和价值20万美元物资,这些都是荷兰殖民者从亚齐人剥夺而来的,现在重新落入了亚齐人手中。
战场的缴获足够自由亚齐运动组织扩军一倍了,如果基安能兑现自由亚齐运动占领班达亚齐后提供的5000人的武器装备的话,不用多久自由亚齐运动组织就有上万人的军队了。到时对上荷兰人也有一战之力。如果能——,最好也——哈桑满怀踌躇地想道,野心也在不知不觉中膨胀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