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种种限制,加上司徒南的顾虑,所以除了纯商业接触外,司徒南和犹太人锡安联盟的接触只是浅藏辄止。
魏慈曼果然在犹太人世界里具有广泛的影响力,在他的引荐下,正在德国洪堡大学任教的爱因斯坦答应到威廉大学做学术访问。
一向推崇洪堡大学精神的威廉大学校长斯特拉顿通过爱因斯坦顺利地和德国洪堡大学搭上关系,双方结为友好学校,开始学术交流往来,联合开展一些项目合作。
由于德国战败,洪堡大学经费紧张,所以威廉大学承担了大部分科研资金,精明的斯特拉顿通过双方越来越深入的合作,渐渐地把洪堡大学的一批教授专家“拐到”威廉大学,加深了威廉财团在技术上的储备。
司徒南不知不觉在法国呆了快三个月了,现在巴黎和会结束了,14万滞留在法的华工也各奔前程(或说在俄国的三万华工加入苏维埃,成为共产主义战士,后来消弭在俄国的内战,没有留下片言只字)。在南洋基金会的安排下,滞留在法的一万五千华工得到比较妥善的安置,除了少数幸运者得到上学培训的机会外,大部分进入工厂,在未来的几年内,等待他们在国内的亲人来法团聚。
南洋基金会毕竟不是政府机构,甚至不能抛头露面,只能用别的公司的名义行事,所以不能深刻地影响到每个华工,除了3万七千铁了心下南洋的华工外,剩下的剩下的八九万华工大部分都选择回到了家乡。
司徒南对此非常满意,这次欧洲之行对他个人而言也是个不错的收获。
“南非的钻石,德国巴斯夫公司,南洋基金会在法国建立人才培训基地,再捎带上从德国教育科研界吸取养分的威廉大学?????抛开在和会受到的一点不爽,这次巴黎真没白来!”司徒南看着塞纳河畔那不断地往后退的巴黎风景,心里默默地想道。
“史东尼,你看这张大照片放在客厅来好吗?”劳拉兴致勃勃地拿着一副装裱好的全家福在司徒南面前比划着。
在巴黎期间,司徒南有空就陪劳拉去游玩,照了几大箱子的照片,那些照片几乎可以开关于巴黎风光主题的艺术展了。用劳拉的话说,就是要把巴黎的景色全都收藏起来,打包回美国。
“不错。你看,我们的宝贝又长大了不少!”司徒南看着照片里幸福的一家三口笑道。除了照片,还有夫妇两个在巴黎收刮的大堆“胜利品”,劳拉几乎把巴黎一切时尚的东西都买下来了,香水、时装、饰物等等,装满了房间,活像一个购物狂,尽管她平时用得不多。司徒南也买了不少艺术珍品,装了几大箱,可惜没能“打劫”罗浮宫,不然收获会更加丰厚。
别了,巴黎!别了,勒阿弗尔!别了,法国!
威廉号,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船头看着渐渐消失的陆地,心里感慨万千——“三年了,一眨眼就三年了,从闭塞落后的中国来到世界的中心,来时硝烟弥漫,现在一切都归于平静,就好像做了个梦一样。”
戴传新默默地想道。
“戴,中国是怎样的?”站在戴传新身边的伊莲问道。
伊莲她印象中,中国是那么遥远,那么神秘,尽管听过不少关于中国的传说,但她从来没去过,所以在好奇的同时也有些忐忑,毕竟要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
还好,有戴在我身边。想到这里,伊莲又对未来充满信心,悄悄地往戴传新靠去。
戴传新回到船舱的时候,发现司徒南在他的房间里等他。
“船上的日子还适应吧?”司徒南问道。
“很好。谢谢司徒南先生的照顾,没有你,我和伊莲可能要分开了。”说完戴传新向司徒南深深一躬身。
司徒南笑了笑,坦然接受。
“那就好!对了,回国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司徒南问道。两三个月相处下来,戴传新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有点喜欢戴传新这个至情至性的汉子。
“回山东老家买地,把伊莲娶回家,好好孝敬老娘。呵呵,我在法国存了不少钱,足够过几年了。”戴传新憨厚地说道。
果然如此。司徒南淡淡一笑,“没考虑做点生意或者别的?”
“没想过太多。我不是做生意的料,除了一把力气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种田了!有条件的话,就开个小学校,教教村里的孩子打打拳,写写字。我在华工营了学会了不少字,都是美国来的那些小老师教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