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乃曹艹本家,于曹营之中,作战勇猛,军中士卒无不敬仰,之前又何时受过这般奚落,看着城头荆襄将校,投向他的目光尽皆怜悯,夏侯惇气的哇哇乱叫,直道让庞山民赶紧遣上将出城,与其相斗!
庞山民颇为好笑的看着城下焦躁不已的夏侯惇,又闻曹军阵后,鼓声隆隆,观远处无数曹营军马整齐划一的排兵布阵,庞山民也收起先前小觑之心,一脸郑重。
不多时候,一斥候飞马而来,抵夏侯惇近前,对夏侯惇道:“夏侯将军,丞相相召。”
夏侯惇闻言,恨恨的看了一眼汝南城头,拍马而回,城上士卒见夏侯惇灰溜溜的离去,城上嘲讽之音,不绝于耳。
可庞山民与陆逊二人面上,尽皆冷峻,遥望城外曹军,阵势变化。
当看到那醒目的“曹”字大旗,于数万军马之中高高竖起,迎风飘扬之时,庞山民与陆逊相视一眼,二人眼底,尽皆凝重。
鼓声隆隆,一阵紧似一阵,城外曹营大阵骤然散开,留出一道通往阵中的道路,庞山民与陆逊二人便见一金盔金甲之人,携数文臣武将,向城前而来,为首那人,鹰目短须,仪表堂堂,只观其仪态,便知此人乃身居高位之人。
一众曹营文武,于城下驻足,为首金甲之人,遥望城上,手指庞山民道:“素闻荆襄上将军年少英杰,曹某此番亲征,还请上将军前来答话!”
“曹艹!”陆逊闻言,心中一凛,暗道这曹艹气魄,果然非同常人,单单举手投足这般气势,便颇为震人心魄。
庞山民见陆逊微微失态,轻轻拍了拍陆逊肩膀,上前一步,对曹艹笑道:“丞相谬赞,只是我荆襄向来与丞相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丞相此来,有何指教,丞相难道不怕中原百姓埋怨丞相师出无名?”
“上将军此言,莫非是怕了曹某?”城下曹艹说罢,朗声大笑,庞山民却不为所动,看了一眼曹艹身侧那道熟悉身影,于城头喝道:“奉孝可在?”
郭嘉闻言,坦然一笑道:“山民寻郭某何事?”
“欲看看你这罪魁祸首。”庞山民见郭嘉一脸从容,不禁笑道:“庞某曾言,奉孝体弱,多番劝你老老实实于许都静养,可你这家伙,却不听良言,还怂恿丞相犯我边境!”
“这汝南本是丞相土地,我等此来,只为失而复得。”郭嘉闻言笑道:“若山民体恤百姓,不忍兴刀兵之事,还请将半境汝南,交还丞相!”
“你这借口,太过拙劣。”庞山民闻言不禁大笑道:“丞相十万军马,只欲夺半境汝南,庞某可真心不信,庞某此番镇守郡城,便已立誓,与此城共存亡,若奉孝以为,本事高过庞某许多,大可来取!”
“正该如此。”郭嘉说罢,退至一旁,曹艹却饶有兴趣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既然上将军与奉孝有旧,何不归顺朝廷,曰后也可与奉孝,朝夕相处。”
“郭奉孝又不是庞某媳妇,为何要与之朝夕相处,丞相此言,好没道理!”庞山民说罢,郭嘉于城下没好气的白了庞山民一眼,曹艹却不以为忤道:“也就是说,上将军忍心见这汝南大城,毁于一旦?”
“那倒要看看丞相本领了。”庞山民毫不怯场,针锋相对道:“适才夏侯将军已耀武扬威了一番,若丞相再行此事,倒叫庞某看不起了,不如丞相早些攻城,你我手底下见真章吧!”
“上将军不再考虑考虑了?正如奉孝所言,归还曹某土地,曹某便不与上将军再作计较!”曹艹闻庞山民之言,收敛笑容,周身上下,杀气腾腾。
“丞相何必佯装糊涂,你我早晚,必有一战,早早打过,也了却庞某心思,丞相自陈留起兵直至如今,少逢败绩,庞某如今,亦未尝大败,丞相还当多作努力,让庞某尝尝这失败的滋味,不然丞相耀武扬威的来了,却灰溜溜的走了,岂不丢人的紧?”说罢,庞山民也沉下脸来,对曹艹道:“还请丞相指教,可不要让庞某太过失望!”
“曹某定当给山民一个满意答案!”曹艹说罢,引一众将校飞马而退,一行将校,正欲归去,却见郭嘉一人,独自策马回头道:“山民,如今你我各为其主,兵败垂城之时,可不要怪郭某无情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