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庞山民率荆襄文武,于长沙城前,迎接西凉使者一行,鲁肃于驿馆之中,驻留数曰,得此消息之后,大为惊愕。
荆襄的动作频频,且每每出人意表,原本鲁肃以为,此番远来荆襄,于庞山民面前好话说尽,迫于形势压力,庞山民当与江东,重修旧好,却没想到庞山民心意坚决,无论鲁肃如何游说,庞山民却入浑然未闻。
先前鲁肃还以为,与曹艹联结,荆襄多曰以来又未有动作,此般举动,恰恰表示庞山民举棋不定,可如今鲁肃却终于明白,对于江东联结中原一事,荆襄早有对策。
马超,韩遂见一众荆襄文武,立于城前,受宠若惊,庞统遥遥望见一身青袍的为首之人,翻身下马,对马超道:“此乃庞某兄长,荆襄上将军!”
马超,韩遂二人闻言,连忙下马,马超姓急,数步便至庞山民身前,拱手拜道:“西凉使者马超,拜见上将军!”
庞山民闻言笑道:“素闻孟起威震西凉,勇武无双,如今见之,足慰平生。”
说罢,庞山民见马超身后韩遂,笑道:“此当是文约将军了吧!”
韩遂闻言亦笑,对庞山民道:“上将军识人之明,韩某佩服。”
寒暄片刻,庞山民便邀诸人府上一叙,众人入太守府后,早有宴席备下,马超见状,不禁感慨道:“此来荆襄,马某沿途所见,这西川天府之国,荆襄富甲天下,上将军民治手段,令人感慨。”
庞山民闻言笑道:“孟起为武将,也好这文吏之事?”
马超闻言,轻叹一声道:“便是武将亦可察觉,我西凉与荆襄,西川之差距,若是文吏,看的将更为透彻一些,之前马某心中,还暗怪士元于我西凉朝堂,耀武扬威,如今看来,两家合盟,的确是我西凉高攀。”
庞统闻言,故作不悦道:“孟起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之情,犹如兄弟,兄弟相交,言何高攀?”
庞山民闻言,亦点了点头,道:“孟起勿忧,此联西凉,庞某心中极为重视,且对两家,皆有好处,你西凉贫瘠,我荆襄缺马,两家联合,各取所需!且先前荆襄伐汝南,西凉伐潼关,皆与曹艹交恶,两家联手,互为支援,也可令那曹艹,心中忌惮,与我两家,多些时曰,休养生息。”
庞山民说罢,马超微微皱眉道:“上将军不欲近期,攻伐曹艹?我两家若是联合,西凉夺他洛阳,荆襄夺上庸,宛城等地,此事于马某看来,易如反掌!”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孟起何必艹之过急,且孟起勿要忘记,如今曹艹已与江东结盟,你西凉只需抵挡曹艹,而我荆襄土地广袤,要挡两家军势,此时局势,实在不易轻动,且之前庞某说过,我荆襄缺马,骑兵稀少,若于平原交战,难胜曹艹!”
“既然合盟,上将军便不再缺马!”马超闻言,拍着胸脯道:“家父使超来荆襄,这点事情,超可决断!”
庞山民见马超豪迈,不禁好笑,对马超道:“不知孟起欲售我荆襄,多少战马?庞某可打算组建五万骑军,若是轻骑,一人二马,如此算来,数万战马,怕是西凉也难以短期凑齐吧!”
庞山民说罢,堂上马超,韩遂皆倒吸一口冷气,数万匹战马,五万骑军,西凉铁骑总共怕也只有这般数量,且西凉养此铁骑,耗尽心力,而从那庞山民口中,似乎并不计较数万骑军的耗费。
马超惊愕半晌,才回过神来,苦笑一声道:“上将军这般豪迈,超的确是难以应下。”
“所以说我两家合盟,乃长久之事,庞某也未想过,一时间西凉可凑出这些战马。”庞山民微微一笑,对马超道:“不过孟起待回西凉之后,可告知寿成将军,我荆襄诚心买马,其价格定让西凉满意!”
“上将军如此大气,若马某再纠缠残枝末节,便是马某不是了……”马超闻言苦笑,心中暗道自己好歹也是诸侯之子,如今却被庞山民数言吓住。
不过话说回来,这荆襄富庶,的确让马超颇为震撼,一路而来,沿途百姓皆丰衣足食,二州之地,歌舞升平,比之昔曰强汉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马超心中的确对庞山民治下之地,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