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长沙水军已占住沿江水道,且江陵军马再出,驰援江夏,将江东军马牢牢的困在江夏城中,不得动弹,孙权得知江夏消息之后,惊恐不已,忙召群臣于堂上议事。
“江夏一郡,怎会使荆襄军马如此决绝……”孙权口中喃喃,心思难定,待群臣上朝之后,孙权对堂上诸人道:“如今程老将军被困江夏,我等当如何援救?”
孙权说罢,堂下诸人半晌无言,如今诸人已知,那二庞连环用计,已败了程普一回,且将江夏,围得水泄不通,朝堂之上如今无人心有把握,可解江夏之围。
若出水军夺夏口,要过甘宁这关,从陆上救援,倒是可行,可那文聘所率军马数万,且与江陵军马与江夏水军,已成掎角之势,要救江夏,没有数万军马相助,根本就解不了眼下程普之围。
孙权见堂下诸人,尽皆不言,心中恼怒,对诸人道:“尔等欲见死不救?程老将军乃我江东三朝元老,如今有难,怎可不救?”
“主公稍安勿躁……”张昭见孙权恼怒,对孙权道:“我等非是不救德谋,而是在想如何去救,那二庞诡计多端,文聘行事严谨,若贸然救援,必遭其害!”
“只逞匹夫之勇,难以力挽狂澜。”诸葛瑾闻言亦道:“若主公欲救德谋,也要有个万全之策。”
“孙某又岂会不知,救援德谋,其中困难?”孙权闻言长叹一声,口中不禁骂道:“这江夏也是从那关羽手中所得,关荆襄何事,不如遣使与那庞山民说明厉害,好歹此人与我孙家,有些姻亲!”
孙权说罢,堂上众人皆不再言语,鲁肃见堂上气氛凝重,轻叹一声道:“主公欲救德谋,鲁某可荐一人。”
孙权闻言,瞪了鲁肃一眼,对鲁肃道:“若子敬欲荐公瑾,还是莫要再说下去的好。”
鲁肃闻言不禁心中恼怒,如今江夏城中数万江东士卒,只余数曰之粮,孙权却不思悔改,为了于朝上一言九鼎,而抵制周瑜再入朝堂,莫非那数万江东儿郎的姓命,还比不得区区面子?
想到此处,鲁肃颇为不忿,拂袖而去,满堂文武见鲁肃就此离去,尽皆愕然,便是孙权也未想到,这平曰里向来和颜悦色的忠厚之人,此番竟会有如此态度。
愕然半晌,孙权勃然而怒,对左右道:“将子敬给孙某带回来!”
宋谦,贾华闻言,忙引护卫而出,不多时,鲁肃便被二人捉回堂中,鲁肃于江东素有声望,二人也不敢过分得罪,将鲁肃带回之后,宋谦神情讪讪,对鲁肃拱手道:“子敬大人,得罪了。”
鲁肃毫不介意的摆了摆手,整了整散乱衣冠,对孙权道:“主公召鲁某前来,还有何事?”
孙权闻言,瞪了鲁肃一眼,对鲁肃道:“欲治子敬堂上失态之罪。”
“请主公治罪!”鲁肃风轻云淡的样子,让孙权心中火势更旺,阴沉的看了鲁肃一眼,孙权道:“将子敬先行收押,待退了我那妹婿军马,孙某再与子敬计较!”
孙权说罢,堂上诸人忙出言相劝,孙权收拢大权,对江东文武倒影响不大,可是如今周瑜不在吴郡,鲁肃又被孙权所囚,江东可统筹全局者,再无他人,且鲁肃与周瑜乃至交好友,二人于朝野素有声望,若孙权一意孤行,江东必然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