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闻言,眼前一亮,只是看了庞山民一眼之后,便颇为踌躇,对庞山民叹道:“上将军打算何时出兵,掠我江东?”
“子敬何出此言?”庞山民説罢,鲁肃苦笑:“昔曰江东强而荆襄弱,江东屡征荆襄,山民心中岂会无怨?如今山民新得益州,挟两州之地,兵多将广,正是四面用兵之时。”
“子敬大可放心,庞某如今并无打算,攻伐江东。”庞山民闻言,恍然大悟,对鲁肃笑道:“若只是此事,子敬无需忧虑,只是以庞某观之,子敬当不惧与庞某江上一战,子敬心中,怕是还有其他顾忌。”
鲁肃点了点头,道:“虽不愿与山民一战,但临江水战,我江东又怕何人?最让鲁某烦心的是,如今公瑾称病不归,半年有余,江东朝臣虽皆服仲谋,可是满朝文武,无统筹全局者,长此以往,江东盛极而衰,已是必然。”
周瑜居然还没有跟孙权和解?
闻鲁肃之言,庞山民心中一惊,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庞某倒也理解公瑾,先前公瑾用兵,仲谋从中作梗,虽仲谋得了朝臣归附,大权在握,却伤了公瑾之心,仲谋如今有江东基业,全赖之前公瑾悉心艹持,可有功之臣如此境遇,便是庞某这个局外之人,也颇为嗟叹不已。”
鲁肃听庞山民如此道来,辩无可辩,苦着脸对庞山民道:“山民可是在幸灾乐祸?”
“子敬居然不识庞某好心……”庞山民闻言,一阵无语,思索半晌,对鲁肃道:“江东豪杰众多,便是无公瑾统筹全局,亦有子敬,子瑜,德谋等人,暂代军政之事,既然公瑾心中有气,随他逍遥便是……”
鲁肃闻言,不禁苦笑,对庞山民道:“江东何人可及公瑾之才?”
鲁肃説罢,庞山民亦默然不语,若是之前不将陆逊诳来荆南,周瑜倒也后继有人,且如今吕蒙还未使人刮目相看,只是江东寻常将校,这江东大事,自周瑜离去之后,全部压在鲁肃肩上,鲁肃满腹牢搔,庞山民也有些理解。
鲁肃沉吟许久,见庞山民不再搭话,心中黯然,这庞山民的发迹之路,鲁肃如今回想起来,历历在目,一年多之前,于大江之上与此人初见,其还是一个小小商贾,可如今却已雄霸两州,其势力远胜江东,比之北地曹艹,亦不遑多让,鲁肃难免感慨这造化弄人,若早知如此,便是舍弃颜面,亦要使庞山民于江东为官。
可现在説什么都已枉然。
呆呆的瞅了庞山民许久,鲁肃忽然似有所得一般,双目闪过一抹神采,对庞山民道:“山民与公瑾交厚,不知可否代鲁某劝劝公瑾,重归江东朝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