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庞山民神情决然,相视苦笑,与庞山民分宾主落座,蒯越轻叹一声,道:“山民如今都杀上门来,蒯某避无可避,我二人愿与山民,一辩道理。”
庞山民闻言笑道:“二位当知,庞某不论身份,欲考核贤良,任其官职,于此事上,世家已比寒门先行一步,寒门学子学习艰难,亦难有世家子弟这般见识,若庞某择贤,世家优势极大,而于先生眼中,似对寒门,颇为忌惮。”
“山民此言有些道理,只是山民可曾想过,寒门众多,世家寥寥,若寒门士子步入朝堂,朝堂皆被寒门所掌,且寒门富庶,便可造就世家,山民若如此行事,只得治标,不能治本。”蒯越话音刚落,蒯良亦从容笑道:“寒门学子比之世家子弟,更加勤奋,若如此选官,世家难以把持朝堂,山民先前亦言,比之见识,寒门逊世家多矣,若寒门把持权柄,于民非福。”
庞山民见二人言辞犀利,振奋精神道:“二位先生当知先秦百家争鸣,于庞某眼中,春秋战国,比之商周,其中文化,政治,乃至各行各业,都有飞速发展,其根本在于各家竞争,所以庞某以为,这寒门,世家之间,亦当竞争,世家当予寒门学子一个机会,异度公于庞某婚宴之上,已见那曹营郭奉孝,其也是寒门之人,若我荆襄,肯使寒门,入朝为官,焉知其中不会出现几个大才之人?”
蒯越闻言不禁皱眉,思索许久,对庞山民道:“便有大才,亦不当舍本逐末,山民当知这荆襄朝堂,多为世家,若山民如此行事,那些被寒门所替换的世家,心怀怨愤,荆襄必乱……”
“庞某可给这些隐退世家,一份营生,使其多赚财帛。”庞山民说罢,对二蒯道:“世家若多如庞某这般,侧重于商贾之事,怨无可怨!”
蒯良闻言,不禁笑道:“山民此举倒是可安抚众人之心,只是仅靠竹纸,印刷,怕是无法安排诸多世家,曰后生计。”
“兄长所言正是,世家往往家大业大……”蒯越说罢,庞山民却笑道:“二位皆知,庞某可点石成金,若庞某将所掌技艺,尽数与世家分享,二位可促成庞某行事乎?”
“点石成金!”蒯越闻言,心中一惊,对庞山民道:“山民还有何技艺?”
“数不胜数。”庞山民说罢,见二人皆一脸不信,不禁笑道:“庞某只欲使二位促成庞某行事,世家虽权柄衰落少许,却可凭空多得资财,由官变商,亦可继续世家生活,且其财富多了,若再想入朝为官,也只须子嗣努力学问,提升品德,如此行事,对世家有益无害。”
“事有可为。”蒯越闻言,微微一笑,对庞山民道:“山民此来,是欲使我二人代你游说荆襄世家吧。”
见庞山民点了点头,蒯越却道:“既如此,山民可先将点石成金之术,告知我等,待我等心中有底之后,再艹持此事。”
庞山民闻言,微微皱眉,蒯良见状忙道:“非是我二人不信山民,而是要与诸多世家交待,我等虽知山民言而有信,可别人却未必知晓,且此事事关重大,山民欲变革世家,亦当先拿出诚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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