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山民出言相邀,诸葛瑾欣然从命,酒过半酣,庞山民对诸葛瑾道:“既然今仲谋心忧庞某四下拜访江东之人,那庞某就事先与子瑜打个招呼,翌曰庞某还将拜会陆府家人,好教子瑜知道,庞某此来,心怀坦荡。”
“陆府?”诸葛瑾闻言一愣,对庞山民道:“山民是说那昔曰庐江太守陆康府上?”
“正是。”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子瑜知庞某如今身为商贾,于江东多有往来,家中下仆曾言,陆大人府上,有一少年俊杰,聪慧异常,庞某见水镜先生如今还未得高徒,所以欲去陆府,说那少年,与我同往荆襄。”
“山民所寻之人,可是那陆绩,陆公纪?此人以为我江东官员,若与山民,同去荆南,怕是仲谋那里,不好说话。”诸葛瑾闻言皱眉。
“非是陆绩,而是其亲族兄弟,陆逊,陆伯言。”庞山民闻言笑道:“此人如今声名不显,仲谋那边,亦说不得我,再者,庞某只欲为老师求个弟子,子瑜不会连这点方便,都不予庞某吧。”
诸葛瑾闻言苦笑,对庞山民道:“若是无名之辈,山民便去求贤,瑾亦不会多说,只是山民切记,勿要再生事端,以某观之,山民此番来我江东,肆无忌惮,已遭朝堂之上多人所忌……”
庞山民闻言,点头笑道:“只再从你江东,寻一师弟,庞某便老老实实,于尚香府中,等老夫人传唤,不知子瑜,以为如何?”
诸葛瑾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但愿山民说到做到。”
离了孙尚香府,诸葛瑾便去回报孙权,这庞山民欲再去那已故庐江太守,陆康府上一行,孙权闻言,得知那庞山民亲寻陆逊,心中不解,对诸葛瑾道:“陆逊何人?竟可引我那妹婿亲身拜访?此人莫非我江东大贤不成?”
“瑾亦不知,若主公对那陆逊心中好奇,何不招公纪前来详询?”
诸葛瑾说罢,孙权忙命人去寻陆绩,不多时,陆绩便于堂上,与孙权见礼,当孙权提及陆逊之时,陆绩神情微变,对孙权道:“主公亦知绩之族弟?”
孙权闻言,摇了摇头,那诸葛瑾却道:“公纪以为,你这族弟,才华如何?”
“非是至亲,并不相熟。”陆绩说罢,对诸葛瑾道:“只是不知子瑜先生,为何会有此问?”
“主公妹婿庞山民翌曰欲去你陆府拜访,亲求此人,同去荆南,且欲将陆逊引荐于水镜先生面前,收为弟子。”诸葛瑾直言相告,那陆绩却是神情大变道:“先生是说,山民公子欲使我家中陆逊,为水镜先生高徒?”
诸葛瑾闻言,点了点头,那陆绩却冷哼一声,道:“不想伯言这庶子,却如此好命。”
诸葛瑾知陆绩心中因未被庞山民看上,心中吃味,且水镜先生这金字招牌,足以使天下士子,趋之若鹜,想到此处,诸葛瑾灵机一动,对陆绩道:“瑾知公纪对主公心中赤诚,既然那庞山民欲于你陆家求贤,公纪何不于其面前,展示才华,令庞山民改变主意,届时于水镜先生处得其所学,再归返江东,从仕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