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一路诸侯,难道刘表之前连忘战必危的道理都不懂么?
水战虽可复起张允,只是此人能力,庞山民之前于夏口已见识过了,使其抵挡江东,无异螳臂当车,若与那江东军马陆上相争,文聘,李严分身乏术,只挡得住一路军马,若江东分兵,荆襄无险可依,下场更是堪舆。
用了一年时间,庞山民可把荆南经营的固若金汤,全凭书院同窗相帮,且黄忠,魏延皆是上将之才,保荆南无虞,不在话下,只是这襄阳朝堂,却人才匮乏,至此用人之时,庞山民才大为头疼了起来。
“真是辛苦了那襄阳二蒯,能抗衡江东数载,不落下风。”想到此处,庞山民对那二蒯亦心中叹服不已,庞统闻言叹道:“可惜蔡瑁在时,二蒯无力涉足军权,其万般努力,也仅仅是保荆襄无虞,便是那刘备代了蔡瑁之职,以荆襄之富庶,江东如今怕是也会风雨飘摇……”
虽说庞统对那刘备甚为不喜,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刘备于领兵征战一道,确有建树,之前刘备屡屡大败,皆因兵微将寡,若其有了一份基业,那这结果便会大不相同了。
“兄长,你说那江东会不会趁此机会,复起周瑜?”想到那江东周郎,水战之能,庞统也不禁眉头紧皱,庞山民闻言,叹道:“以为兄观之,江东趁机征伐荆襄的可能姓并不大。”
“兄长是说,江东孙权,会坐失此天赐良机?”庞统一脸不信道:“兄长岂是忘却了这江东,荆襄乃是世仇!”
“孙文台故去多年,再大的仇隙,也会变的淡漠,欲与孙坚报仇雪恨者,除江东朝堂之中,那数位元老之外,又有何人?”庞山民闻言叹道,“想那江东局势,亦是混乱不堪,孙权执掌此三世朝堂,颇为不易。”
见庞统不得其解,庞山民笑道:“若孔明在,必然明白为兄所指何事,士元长于兵事,对这朝堂之上勾心斗角,却是不擅。”
庞统微微皱眉,正欲辩驳,却听庞山民又道:“江东如今虽国险民附,但朝堂之上,始终有三股势力相互角力,江东孙坚所余旧部,便是其中之一,孙坚于江东旧部之中,素有威望,所以这些人自孙坚殒身江夏之后,便与我荆襄,不死不休;再者,如今这江东六郡,皆小霸王与周郎二人,合力攻下,周瑜虽此番被孙权去职,于朝堂上却威望甚隆,可以说这周瑜,便是如今江东军中,顶梁支柱,孙权虽视其肱骨,却又如何不会提防其功高震主?这其三,便是孙权坐稳六郡主位之后,所经营的势力了,如今来看,孙权手中势力虽然微弱了些,但以此人之能,若予其时间,发展起来,这股力量亦不可小觑。”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先前愁绪也消散不少,不禁笑道:“没想到听兄长一说,这江东与我荆襄,别无二致,两个都是烂摊子啊!”
“别无二致?”庞山民闻言,也笑了起来,对庞统道:“士元还是莫要过于乐观的好,这荆襄九郡,远之江东,还是要更烂上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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