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建议,进行相关实验的基地,最好远离京城。”王元石说道,“最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林宏民对王元石的建议感到有些意外,但他明白,王元石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咱们在京城这个实验基地是有些小了。”柳香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我们有个海岛作为基地,就要好多了。”
她象是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红,轻声说了一句,但因为声音太小,没有人听见她这句话的内容。
“海岛基地的好处很多。”王元石显然非常赞同柳香芸的提议,“我们应该把这个意见反映上去。”
“我来和他说吧。”柳香芸象是下了某种决心,说道。
藏省,布达拉宫。
[***]喇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杨朔铭,可能是从这位年轻的中华民国财政部长身上感受到的威压感越来越重,尽管天气仍然很冷,但他的额头还是不断的渗出了汗珠。
而[***]身边的四位噶伦和噶丹池巴,则也是一身的冷汗。
和这位“从天而降”的中华民国财政部长的会谈,已经有四天了。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杨朔铭会乘座绘有巨龙的飞艇,和那些恶魔般的武士在布达拉宫空降。
而他们也知道,今天,也许就是最后摊牌的曰子了。
就在这些天的会谈里,杨朔铭直截了当的向[***]提出来了废除藏省的农奴制的“建议”。
在藏省,农奴主阶层占藏省总人口的百分之五,包括地方政斧、贵族和寺院及其代理人,他们占有藏省几乎全部的土地、山林和大部分牲畜、农具、房屋、其他生产资料。农奴阶层占藏省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人身依附于农奴主。他们当中可以划分为富裕农奴、中等农奴、贫苦农奴等阶层。其中“差巴”和“堆穷”是农奴阶层的主要组成部分。“差巴”是领种地方政斧的差地为地方政斧和所属农奴主支差的人,地位高于“堆穷”。“堆穷”意为小户,主要指耕种农奴主及其代理人分给的少量份地,并为其支差的农奴。在藏省阶层分化中,“差巴”可能下降为“堆穷”,“堆穷”也可能上升为“差巴”,“差巴”和“堆穷”破产后还会下降为奴隶。奴隶占藏省人口的百分之五,多半来自破产的贫苦农奴。他们既无生产资料又无人身权利,完全被农奴主占有,用于家内劳役。和农奴一样,藏省的城市手工业者对领主也有人身隶属关系。在藏省,商业根本不占重要地位。而且人们习惯于传统的农牧产品交换和以物易物,因而藏省的经济极为落后,人民生活困苦不堪。
杨朔铭知道,若想真的改变生活在这片雪域高原上的人们的命运,则必须要废除落后的农奴制!
“我想,通过我的介绍,大师已经能够了解,这些改革措施的好处了。”杨朔铭看着面前的[***],笑着说道,“大师意下如何?”
[***]轻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的建议,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当然,肯定也有不足的地方,大师如果有什么意见和想法,直言不妨。”杨朔铭看着[***],诚恳的说道。
“佛曰:众生平等,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不反对废除农奴制度的。”[***]哑着嗓子说道。
听到[***]的回答,四位噶伦和噶丹池巴的脸上全都是震惊之色。
“我知道大师和从位高僧是在担心什么。”杨朔铭笑了笑,说道,“我在这里再重复一遍,政斧是出巨资从诸位手中购买土地分给农民和解放的农奴,诸位转让给政斧的土地,是有着很高的补偿的。出让土地所得的收益之丰厚,是诸位想象不到的。”
“我们当然明白杨总长的意思。”噶丹池巴似乎是对[***]的软弱感到不满,大声的说道,“但是,杨总长想过没有,对我们来说,转让土地的收益只是一时的,而土地上的出产,可是无穷无尽的!”
“土地上的出产无穷无尽这句话,值得商榷。”杨朔铭笑了笑,说道,“我调查过,这里的土地比之内地,可以说相当贫瘠,加上落后的农奴制的束缚,社会的生产力水平极为低下,农业生产工具简陋,主要农业区仍在使用木犁、木锄,间或有铁铧木犁。收获量仅为种子的4至5倍。畜牧业牛羊的成活率分别约为百分之五十和百分之三十。手工业一般作为家庭副业,如捻毛线、织氆氇、畜产品加工等,工具和技术也很落后。藏省的土地出产,其实极为有限,以金钱计算的话,并没有多少,怎么能说出产无穷无尽呢?”
听了杨朔铭的话,噶丹池巴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废除农奴制,只会令诸位高僧的财产增加,不会减少。”杨朔铭说道,“农奴翻身了,生产有了积极姓,诸位手中还留存的土地的收益自然会增加,而转让给政斧的土地所得的金钱补偿,如果用于投资藏地或内地之工商业,如铁路公路等事业,其收益所得,远非诸位所能想象。现今青藏铁路之已通车路段之收益,我想诸位高僧不会没有看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