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几声,便是道:“二首领,这事儿,你就不需担心了。”
张耕再也不叫世叔,一口一个二首领叫着,宦新晨也品出味儿来,显然是张耕要刻意的强调上下尊卑。
“现下最紧要的是,是当前如何做!我已经派人封锁四门,不准任何人进出,这城里头的消息,是传不出去的。不过,这一招也不能长久,要立刻拿出一个章程来,要不然的话,人心也散了,大伙儿的心气儿都没了。”
宦新晨闻弦歌而知雅意,起身抱拳道:“咱们既然已经奉了大首领,自然一切都是您做主!”
王子祥和何老猫齐齐站起,抱拳道:“一切都是大首领做主!”
哈努特穆尔和宦途也只得站起身来,奉了大首领。
“好!”张耕哈哈一笑:“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咱们现在有四大难处,第一桩,缺钱!第二桩,缺少军械!第三桩,无组织!上情不能下达。第四桩,没有目标,不知道是固守还是流窜。”
“所以接下来的行动,便要针对这三大难处。钱不是问题,周兴波的那些税丁们横征暴敛,聚敛了大量的财富,待会儿咱们出去就把他们的家给抄了,我估摸着,上万两银子总是有的。这些钱,就是咱们的军饷,先发下去,鼓舞士气。至于他们的妻女,”
张耕脸色变幻了一下,他想起自己被糟践上吊的小妹子,一颗心立刻就变得坚硬无比,咬咬牙,寒声道:“三首领,你负责建立一个军记营,把她们收进去。那些税丁们无恶不作,他们的家人,也要付出代价!打仗么,有张有弛才是硬道理,咱们的兄弟有时候也得乐呵乐呵。”
宦新晨脸色难看道:“大首领,这,只怕有些不妥吧?咱们可是义军……”
“没什么不妥的!”张耕打断了他的话,一脸的漠然:“义军又如何?那个义军起事,不是踩着鲜血起来的?朝廷还有抄家这一说儿,一个人犯了事儿,妻女都发卖教坊司为奴,咱们为什么就干不得?这些税丁跟着周扒皮为虎作伥,我还嫌惩罚他们轻了!”
宦途在他老爹耳旁说了几句,宦新晨叹口气,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