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悻悻出门,刘鹏叫了他两声,胡伟头也不回走了。
“他**的,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儿!”刘鹏自言自语的道,心情一下变得很糟糕。
作为整个淮阳和张青云最亲近的人,不管外面怎么传言,他都两耳不闻,对张青云他拥有绝对的信心。可是现在竟然连胡伟都不相信他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刘沛这样的官员不查处,反倒要升职,天理何在?而且更可气的是,这人还想拉拢自己到他的阵营中去,这简直就是没把张书记放在眼里。
下意识的,刘鹏拿起电话,刚拨了两个号码又放下了话筒,张书记最近心情肯定不好,而且事情肯定很多,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还去打扰他,有些太难为情。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真想知道书记究竟是面临了怎么的难局,为什么华东省所有的人都要排挤他?难不成他几年把淮阳从一团散沙,治理成现在这般大有希望,还是犯了大错误?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陵水,周守询家也爆发了一场家庭大战,周守询两父子吵得不可开交,周守询的老婆劝都劝不住,家里是鸡飞狗跳。
“我说河阳,你少跟你爸争两句,那个张青云你不就跟他做了几天秘书吗?怎么比你亲老子还亲不成?”周守询的老婆一把拽着周河阳几乎是在哀求。
周河阳,脸色涨红,情绪激动,挣脱母亲的拉扯,道:“妈,这事你不用管。我和老头子是政见不合,他们这简直是人神公愤了,也不看看几年前淮阳是什么情况,现在比几年前简直是天壤之别了。
就只看这个,张书记去淮阳几年就是大有作为的,没想到到了我爸这里,我都还要跟他划清界限了,真是荒唐”
“滚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以后不要回这里来。我们华东人就没有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家伙。”周守询怒声道,他人在楼上,话落音便听到砸玻璃的声音。
周河阳胸脯起伏,显然是父亲的怒骂让他心中气得受不了,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可是怎么也平静不了。他一回家,没想到老头子专门叫他过去竟然是要他和张书记划清界限。
周守询说什么现在华东班子要调整,他如果来当华东的头,就得要替华东官员考虑。而张青云在华东得罪的人太多,这样的人注定了是不能够让其久留华东的。
这让周河阳简直无法相信这一事实,当然直接拒绝,然后父子两人开始争吵,并且争吵迅速升级,以至于到现在已经演变成了一场家庭的战争。
“走就走,我不信还没地方去”周河阳犟脾气也来了,东西都没收,衣服也没要了,就拿了钱包手机直接出了门,他老妈从后面追上来,他一溜小跑瞬间无影无踪。
“这是造得什么孽哦,我说老头子,你有必要如此逼河阳吗?他跟那个张青云当了那么久的秘书,有感情,再说他的政治态度,还会影响你的提拔?”周守询的老婆回来对他嘀咕道。
周守询木然不语,气显然还没消。现在省委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华东这次如果秦书记提前退休的话,最有希望提拔省委书记的就是周守询和褚魏强两人。
华东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即使在中央,这么多年都是有默契的,华东的一把手,基本都是在华东系官员中考虑,而这中间也是他和褚魏强两人在竞争。
华东的一把手,必须要能够替华东官员争取利益,必须要维护华东传统的那些思维模式。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中央华东系头面人物的支持,最后才能如愿以偿的获得晋升。
在这样一个关键当口,无论是周守询和褚魏强,都在处处努力表现。在这个时候两人都不给张青云好脸子情理之中的事。排外护犊子,华东系的老传统,周守询尽管以前和张青云处得不错,为了大局,那也是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要比褚魏强更要彻底才说得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守询脸色依旧很阴沉,本来已经放松的手,突然又自然紧握成拳。不管怎么样,张青云这个人不能在留在淮阳了,如果他能够当上省委书记,第一个要解决的便是这事。
如果他没有当上省委书记,他也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办妥,逼着褚魏强把这件事办妥。
一想到周河阳竟然如此维护一个外系官员,周守询心情就糟糕得莫可名状,华东人的心不比以往了,说到团结那是一代不如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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