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云眼睛平视着他,脸上的神色古进不波,并不马上回答他的话,殷苏潭的眼神竟然不敢和其对视,目光相碰,他便不自然移开,张青云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对方胆怯了,现在的说辞不过是色厉内荏。
足足等了大约一分钟,张青云才悠悠的道:“其实有些时候并不一定是不见棺材不死心,因为那样的话就一点回旋余地都有没有了。今天我找你二位过来,我敢说这些话,自然是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
我张青云跟二位比算了是后进,但是我从江南到京城,而后再到华东,就从严没有乱说过话。实话可以告诉二位,从郭雨讲话开始,整个淮阳都在我的视野之下,这其中就包括你们人大、政协的几闪碰头会,当然,还有哪些人送的二位的礼物,还有饭局,如果两位有兴趣,待会儿可以把详细的材料都给二位过目,怎样?”
说到这里,张青云话锋一转,声音拉高了八度道:“不要说其他的事情,单单就说你们故意组织相关代表和委员干扰zf正常施政这一条,我现在就可向组织反映,你们两人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你以为我现在还是在跟二位开玩笑?”
冯沁章和殷苏潭两人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张青云的这几句话击碎了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他们是老官场,自然知道这些事是可大可小,张青云现在证据确凿,真要是较真,两人被免职是必定的事情。
而且两人也确实收过礼物,而且还价值不菲,如果张青云现在真是在办大案,要案,用他手上的证据就可以动用纪委来调查,那后果……
两人不敢想结果,冯沁章一下委顿在椅子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殷苏潭本来就显老,现在蜷缩成一团。
他们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野心,更谈不上为虎作伥,只是年岁大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会找后辈们闹点事,给人家一个教训。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一时警惕性的放松,竟然一头撞进了一张大网中,而布这张网的人就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现在他们心中除了后悔还是后悔,最后殷苏潭嘶哑着声音道:“张书记,这件事情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现在就向您做检查,但是说我为虎作伥,我不认同。另外,收礼的事也是有的,吃吃喝喝也存在,但日金钱上的受贿绝对没有,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党性担保!”
殷苏潭开了口,冯沁章也开口了,说的话都是和殷苏潭大同小异,两人的气焰和开口不可同日而语了。完全是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身上已经没有半点的油气。
他们清楚,只要张青云愿意,随时可以处理他们,两人真都是为党工作一辈子,现在也到了厅级的位置,在离休前最后的时间如果被查处,那别说是安度晚年,这辈子几乎都可以画上句号了。
他们心中很清楚这一点,他们更懂得如何权衡利弊,所以此时他们终于低头了……
“二位,别说这些,今天我找你们来还另有要事。刚才这个话题我们就此揭过,来,我以茶代酒,先向二位陪个不是。”
张青云端起一杯茶喝下去,站起身来朝两人鞠躬。
冯沁章和殷苏潭两人同时站了起来,他们已经有些麻木了,竟然都没有说话,就那样直愣愣的看着张青云。张青云也没继续开解他们,而是自顾道:
“二位的背景资料和履历我都认真研究过了,殷主席2004年的时候管过海关,当时在你的领导下淮阳展开过一次规模比较大的打击走私犯罪的运动,这次行动取得了一定积极响应。可惜时间太短,很快你就提升了专职副书记,这事就搁置了。
而在2005年,冯主任主管政工作又要将整顿社会治安,打击黑势力团伙作为那一年g‘a政工作的主旋律,后来这个事情嘛……哈哈……”张青云说得比较模糊,但是说的两件事都是对冯沁章和殷苏潭两人仕途有重大影响的事。
两个人以前都有过要揭淮阳走私和政盖子的行为。但是两人都中途失败了,这其中的原因非常复杂,但是张青云相信这两件事在他位二位心中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身为淮阳的干部,谁不想有一番作为?即便是冯沁章和殷苏潭曾今也是雄心勃勃,可惜他们失败了,而现在有人要走他们没有走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