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肇接过这个旗头官手上的棋子,忽然展开来,对着台下数万士兵,那一副旗子上则写着“匡扶大唐,除灭奸邪”之言。
“匡扶大唐,除灭奸邪”
士兵看到过后,神情更加激动。
誓师大会之后,所有军队朝向西侧,铁一般的目光望着金陵城。
农历十二月,年末,在这个时候,润州的林仁肇终于以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身份,起兵五万,发出檄文讨伐金陵伪帝李从庆。
当日下午,一支军队在润州集结,快速朝着金陵城进发。
……
林仁肇宣布起兵的次日,一场冬季的雾霾快速袭来,润州北面的江水之上,雾霾并未散尽,从湖口而来的水军已经先声夺人,快步到达润州北面江水之上,只是看这情形,似乎是来者不善。
江水之上,对面就是扬州了,只是雾霾过处,不甚清楚,一支精锐船甲水军正埋伏在江水北面的浓雾里,准备伺机而动。
在这浓雾中谁都不敢率先发动战争,从湖口而来的水军也仅仅是一部分,它们的主要任务暂时也只是防御,除非林仁肇先动一步,这样它们才在江水上肆虐排除。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此刻已经驱散了冬日里的阴霾,浓浓的雾霾也渐渐散去,在雾里面也渐渐地露出了杀机。
润州渡口,林仁肇集结的水军已经缓缓地沿着长江逆行,涛声潮潮,水面被划开道道口子,阵阵波涛嘈杂之声扰乱了宁静的江面,也让附近的水军开始警觉。
润州水军这边,一个水军将领道:“你们是何人,为何阻拦我们去路?”
从前头驶过来好几艘战舰,为首的龙骨大船之上,一个将领手扶着船桅杆,眺望着江水,正回答润州将领的答话:“本将乃神卫军朱令赟,汝乃何人麾下?”
润州军水军将领道:“我乃润州林将军,不,我乃大唐天下兵马大元帅林元帅麾下,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神卫军可比肩的。今日林元帅率领大军,匡扶社稷,我且问你,是何人派你前来?”
朱令赟手抚着长须,徐徐道:“自然是陛下了。”
润州水军一旁的将领一并怒斥道:“废话,如何是陛下,你这是奉金陵伪帝的召令么,来人,命战棹使即刻开动战船,不惜一切代价将神卫军给本将灭了。”
朱令赟道:“你敢以下犯上,本将本来是来阻挡你们的,何不现在乖乖缴械投降,不然休怪不念同袍之友谊。”
“同袍?哼,笑话,李从庆休想掩盖他篡位的事实,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乱臣贼子都不得好死。朱虞侯应该看清事实,与我林元帅共讨贼寇。”
“哼,一派胡言。”
“末将给将军一炷香时辰考虑。”
……一炷香过去了,润州军见朱令赟并没有动作,便立即下令一排弓箭带着火苗,已经射了过来,朝着湖口神卫军这边而来,朱令赟大惊,急令船舵侧摆,那些箭雨只船甲上钉入,神卫军急忙赶去扑火,所幸并无伤亡。
“卑鄙。”朱令赟气愤之下,直接下令攻击,船上的拋石等器械,已经开始摆开阵势,将方向对准了润州水军。
“放。”接着朱令赟一声令下,也立即回击。
刹那间,此刻的江水之上,一阵阵的水柱子从江水上腾起,不断地有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木头碎裂碰撞着。
水花四射,江水快速地滚动起来,如沸腾一般,两支水军开始对战。
朱令赟怎么也想不到润州水军将领直接下令开战,不过他仗着湖口水军在大唐天下赫赫有名,认为湖口水军才是天下最精锐的水军。
在艳阳高照之时候,在层层江水的远方,一艘接着一艘的船甲鱼贯而出,冲波逆流。
这支伺机而待的水军,在江水上快速转舵,接着阵型一字排开,片片白帆之上均有一面黄龙旗,朱令赟转过头,见到这些旗子上面都写着宋字,且气势冲冲。
“虞侯,那是宋国的水军。”
“宋国水军怎么在润州?”
“虞侯,我们应该怎么做?”
“能不惹,就不惹,当务之急就是润州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