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切莫伤心。”王参将一直站在李从庆背后,安慰着。
一阵敲门声,屋外一个裨将入内,此人正是王参将之子王旭,他递给李从庆一封信,“世子,屋外有人要见你?这里还有一封信函。”随即王旭转身出门了。
李从庆立马拆信函,看起了信函。
“王旭,等一下。”李从庆道,“让他入内。”
“是。”
屋外那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他的衣服上沾满了露水,当他进入灵堂之后,便脱下身上的那件黑色的斗篷,露出魁梧的身材,此人面上戴着一副青面獠牙面具,在灵堂大内的烛火映照下显得十分狰狞恐怖,此人正是欧阳云天,他没有一丝笑意,他对着齐王李从庆躬身道:“见过齐王爷。”
“免礼。”李从庆立即让王参将等人出去,王参将等人立即在门口戒备防守,保卫着里面的一切。
“不知尊驾今夜前来是否有要事?”李从庆见此人如此魁梧,又如此神秘莫测,故此问道。
“回禀齐王爷,在下今夜所来都已经写在了信函之中,齐王爷想必已经知道在下来的用意了吧。”欧阳云天见到李从庆的那一刻,就半躬着身子道。
“信?”李从庆明知故问着,一封信能够说明甚么问题呢。
李从庆听来人这么一说,便在灵堂内踱着步子,因为方才在信函中所写的都是一些极为私密之事,而他也在彷徨犹豫之中,因为此事关系重大,对他而言也是极为困难的,若是此事半途而废,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就交待出去了……
日后所行之时十分麻烦,路漫漫其修远兮,在争夺权力的过程中若是一步走错,就会万劫不复。
李从庆抬起头,双目仔细地盯紧看着欧阳云天,再三问道:“此事是否如尊驾所言,你们的人马是否可靠?”李从庆不清楚这件事情是否会成功,但是他心中也有一个疑问,对方是否可靠、可信。
欧阳云天看着李从庆,见他这个时候一直在皱着眉头,欧阳云天一舒展笑容,他笑道:“齐王爷,我们初次见面,你有这样的疑惑也是非常正常的,只是若是齐王爷想要看清我方人马实力,我们也会帮齐王爷找出刺杀先齐王的凶手的。”
李从庆听欧阳云天这么说,他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欧阳云天,接着又慢慢靠近欧阳云天,眼睛离他只有一个手指头的距离那么长,“尊驾若是能够帮我找出刺杀我父亲之人,那么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一本万利了。”
“齐王爷莫非是怀疑在下的能力?”欧阳云天见李从庆这么一问,摇摇头苦笑着。
李从庆迈开腿往后撤了一步,他摇摆这着手臂,道:“请尊驾勿怪,小王一时唐突,还请见谅。”
欧阳云天也想趁此机会搭上李从庆这根线,“齐王爷,不知可否与在下谈谈。”
“尊驾怠慢了,这里不是谈话之地,请往大厅一序。请。”欧阳云天又披上斗篷,跟着李从庆出了灵堂。
来到厅堂内,厅堂内点燃了烛火,在晦暗的烛火下,李从庆撤走了屋外的仆役以及裨将一干闲杂人等,接下来他倒是想看看对方的诚意……
欧阳云天一直站在李从庆的身边,李从庆也一直听着欧阳云天所说的话。
“你说,上次你们派去的人马刺杀魏王赵德昭?”
欧阳云天道:“没错,我家主公确实于魏王有恩怨,而且他也是阻碍我家主公的一块绊脚石。”
在房间的门口,埋伏着一人,此刻他贴着耳朵,在偷听里面说了些甚么,而昏暗的光线也从洞里透视出来一些。
此人是那日刺杀魏王之人,没想到又出现在了金陵,怪不得这几日一直都没有现身,没想到却与齐王有关联。齐王死了就死了,死得好,这次齐王死得不理亏。
……
夜晚已经及其黑暗了,欧阳云天从屋内出来,便披上斗篷。
欧阳云天从齐王府府邸出来后,就直奔城南杂货铺子。
而在秦淮河那头,华灯初上,流光溢彩,夜夜笙箫。
赵德昭派去之人也尾随其后摸清后面的情况。
欧阳云天不多时便已经到达了城南。
城南一间民居内,大门已经缓缓洞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