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擦了擦眼泪,不再伤感了。
忽然间他觉得肚子有些痛,赶去上茅房,于是乎跑了出去,此刻一不小心碰到一个中年人,一身道袍,俨然是道教中人,却平白无故地出现在了三味书屋内。
那道士开口道:“小哥儿,怎么了?”
“我要去上——”话未说完他就赶着去上茅房,可是被一个道士给拉住了。
道士拉着赵德昭的衣襟,道:“小哥儿不急,我说过不急的。”
话语一落,赵德昭忽然间肚子不痛了,感觉好了许多,他疑惑地看着面前之人,想要知道他的信息。
那道士道:“观五代之中各国,汉并十一二州,偏居一方,地狭人少,高平之后,国力大微;蜀龟缩在汉中,孟昶烟花酒地;唐依长江天堑,无进去之心。江南小国羸弱不堪,常年征伐不断。北地唯有周国,国力强盛,君主贤明,麾下猛将更是数不胜数,高平之捷就是契丹也会死避其锋芒。”
“先生不愧为大才!”
“哈哈——”
赵德昭忽然之间觉得那人见过,他随即想起来了,这不是苗训么。
苗训,河中人,师从陈抟老祖,善天文占候术,以谋略见长。早年结识自己爹爹,曾于营中预言赵匡胤陈桥兵变。乃是一届神人。
赵德昭对他是肃然起敬,然后脱口道:“你是苗训,苗光义。”
“哦?小哥儿怎知我真名姓?”苗训一般人是不知道的,而他的师傅确实是有名的,乃陈抟老祖。
赵德昭莞尔一笑,道:“小子曾听爹爹说起过柳叶镇遇到先生一事情,且小子出生那年,一神仙经过我家,不知道那位是不是苗先生的师长。”
“哈哈哈,小哥儿真是个趣人,你猜对了,那人确实我恩师!”苗训点点头,同意了赵德昭的看法。
“小子愚钝,不知苗先生为何突然下山?”赵德昭疑惑不解,按照这位长辈出手的次数来看,一般是不会有大事,就不会来到开封的。
“这个,我老苗不过是个闲云野鹤之辈,入世之人,岂敢忘了尘世间的快乐,如师长一般入了云山。不过此番却是来开封游玩,其他之事,不是你小哥儿自己就会解决么?”
“哦!先生真是风雅!先生怎么知道我会自己解决呢?”赵德昭吐了个槽,随即问道。
“师傅说,这个世道已经入了岔路,再也不是以前的世界了,所以天高任你飞,海阔让你游。你尽情发挥,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提个醒,切勿让历史走得太乱,也不要让天下再生灵涂炭了。不过我看到你如此爱民,师傅说他也可放心。只不过还得叮嘱一番。”
“多谢苗先生提醒,小子受教了。”赵德昭恭敬地躬身道。
“孺子可教。对了,我在京城尚无亲朋好友,不如就住在你家,可好?”
赵德昭方才一听忽然间想骂娘,这不是赤果果的监视么,还是不放心他搞。不过他面上则是笑着说:“苗先生跟父亲已经许久未曾谋面,不过他现在随大军西征,估计此刻已经到了秦州地界,不如先生就住在我家,等候父亲回来。”
“好,昭儿就在前面带路。“
……
赵德昭、苗训皆坐上车,回了赵府。
赵弘殷见到这个道士,不知道为谁,赵德昭上去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然后赵弘殷恭恭敬敬地弯腰作揖道:“原来是苗先生,幸会幸会。不知尊师可为扶摇子?”
“确实如此,家师的名姓世人皆知,正是。”
随即赵弘殷就请苗训上厅内入了坐,两个人从白天谈到黑夜,一旁的赵德昭都无语了。知道下首有丫鬟来催饭了,三人就去客厅用了餐饭。
当夜就住在赵府西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