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少郎君之相,将来一定大富大贵!”中年文士拣了一个好的消息言道,另一个就不打算当面说出来。
这是真的吗?赵氏俩父子心中同时想到。
“将军不必担心,有些事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事关机密,将军请附耳过来——”中年文士说道,随后赵匡胤连忙附耳过去,想听听他怎么说。
两人低着头,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旁的赵德昭想要凑过去听个清楚,可惜只依稀听到只言片语,不过从这话题中应该知道,两人讨论的主题应该是关于自己吧,莫非是那个人算出了自个儿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这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
而此时两人间这样说道——
“怪哉,此事真如先生所说那样……那就……好吧!我们去前厅内详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赵匡胤被那他所说的一番惊世骇俗的话惊得眼珠都快掉了,之后上上下下地看了自己儿子几遍,然后盯着看了好长时间,接着又笑了几声。
“不会吧!难道真能看出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赵德昭看着眼前的爹,心里虚虚的,感觉身份被揭穿了。
赵德昭想试着从两人的谈话中找出一点儿蛛丝马迹,于是乎试探性的问道:“父亲——你们在聊什么?”
“昭儿,没什么!我和先生有事要去前厅商议事情!”赵匡胤转过头又说,“先生,我已经让府里的下人准备为先生接风洗尘!”
“老朽多谢将军的款待。”
“先生请这边走——”
“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然后两个人去了前厅,赵匡胤屏退了服侍的下人,看了下四周无人,于是连忙关上厅门,两个人坐在厅堂之中开始商议起来。
“先生请坐!”
赵匡胤快被憋的不行了,于是乎脱口道:“先生到底怎么样了?”
“将军莫急,这里不知道有没有棋盘?”
“不知先生为何要下棋?”赵匡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接着说道,“好吧,我让府中下人赶紧去准备。”
于是乎连忙招呼下人备了棋盘。
“将军,你我对弈一局可否?”
“我的棋艺很差,要甘拜下风了。先生请!”
棋盘摆在桌子之上,两人间开始准备下棋了。
却说这边早已设下杯盘,二人归坐,先是款酌慢饮,渐次谈至兴浓,不觉飞觥献斝起来。随后中年术士先执黑,赵匡胤执白,黑先白后,两人都仔细地下着棋子。
须臾棋毕,赵匡胤惨败收场。
中年术士此时已有三四分酒意,狂兴不禁,乃对月寓怀,口占一绝云:
金陵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赵匡胤听罢,手中白子落在了地上,四周用一片寂静,只听到棋子落地的声音,而此时此刻赵匡胤的心中波涛汹涌着。
中年术士看了一下赵匡胤的举止,笑道:
“将军莫急!且听老朽慢慢说来……这事情是这样的……”
……
“老朽阅人无数,是不会算错的!将军,此事不宜声张,虽说之前我说过天机不可泄露,但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决计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包括公子身边至亲好友,让其他人知道必定遭杀身之祸。”
“先生此言,匡胤心中有数,定当谨遵先生教侮!为了我赵家上下的安危,匡胤知道该怎么做了。”
“将军言重了,将军该以天下为己任,为天下计,老朽相信将军有能力承担一切,希望将军有朝一日挽救天下黎民百姓。老朽区区黔首,代万千庶民谢将军了!”那中年文士语气坚定。
“先生太看得起匡胤了!”赵匡胤双手抱成拳,鞠了一躬。
“将军珍重,老朽我该回去了,切记切记!”
“先生难道不留下来‘帮助’我吗?”赵匡胤希望此人能够留下来助他一臂之力。
“我府上正好缺一位可以教导小儿的先生,先生不妨可以留下来教导小儿。”赵匡胤尝试着打算让那位中年术士留下来给赵德昭当先生。
“我已经来到这东京大半年了,看到应该看到的,听到了许多关于小公子的事情,小公子的事情自有他自己会解决,这些事情老朽就不费心了,全凭将军自己的造化。”
赵匡胤本想追出去的,可是那中年文士的脚力十分迅速,竟然远远落后了一段距离。
猛然间那位中年文士转头间说道:
“将军的好意,老朽心领了。只是老朽我淡泊名利,名利对我来说就是浮云。此后路途艰险,将军好些个未雨绸缪、静观其变。将军莫追,有缘我们还会见面的。”话未说完便消失了。
当年萧何月下追韩信,今日赵匡胤追……可惜了。
赵匡胤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
低调才是王道,毕竟现在所处的环境就好像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赵匡胤明白自己的处境,这件事情必须要保密,尤其是东京城里的天子,不能让他人拿着大作文章。
这晚房间之中只留下赵德昭一人,白天的那个先生出现在了自己的梦中,梦醒之后,赵德昭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自己已经重生了二次,这次已经是第二次重生后周了,自己拥有超越一千年的知识、见解和二十四年现代生活,再加上还有原来二十多载的日子,自己算幸运多了,如果不是玉佩,自己还回不到原来的世界,只是经历第三世后,牵挂之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