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国蕊用他们曾经喊过最后又没有实现的口号来回击的时候罗南感觉被侮辱了,被一个女人侮辱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马上脸红红脖子粗的一摔手里的钢笔,气冲冲的道:“国书记,你什么意思?想插手经济工作不成?我的工作是否有成效自然会有领导们、同志们和全区老百姓来检验,你们纪委还管不着经济发展的问题吧”。
陆功马上上来帮腔沉稳的道:“罗区长说的对,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提出口号是为了树立一个目标让我们有一个前进和奋斗的方向,这经济上的问题和你们纪委工作大不一样,不是今天查查这个明天抓抓那个就能完成的,是要有一个过程的,咱们的开发区才成立两年不到,就算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总也有一个孕育的过程吧,怎么可以要求还有欠缺还不完整成熟的母鸡立即下金蛋呢?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所以我们必须一分为二的看问题,愿景是美好的,前途也是光明的,但不要忘了道路是曲折的,更何况咱们周边县区有不下十几个和咱们开发区一样规模的开发区,可是有哪个能跟咱们的开发区相比啊?咱们是摸着石头过河,是允许失败的,事实上也是如此,并不是每个开发区能都实现利税的,就好比不是每只母鸡都能下蛋的,所以我认为咱们的开发区的成绩已经算是十分合格了,如果什么事儿都要求马上见效,那岂不成了盲目的大-跃进了?”。
国蕊心下都要笑坏了,这帮人还真有意思,自己提出的计划完不成就可以说要稳扎稳打,别人提了一个口号就把人家的口号当做军令状一样要求人家完成,这不是明显的两套标准吗,宽以待己,严于待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马上便准备反驳,这时候又出现了意外情况,这个意外是另一个女人发起的,区委副书记、宣传部长姚爽马上把手中的钢笔重重的摔在桌上,一脸怒容瞪大了眼睛面露寒霜,手指直接指着陆功的老脸破口大骂:“陆功同志,我们坐在一起共事是党和人民对我们的信任,于我们之间来说也是一种缘分,哪怕我们之间有分歧那也是工作上的问题,不应该把工作讨论变诚仁身攻击,你这种行为简直是丢了党员干部的脸,你必须马上向国蕊同志道歉,真当我们女同志好欺负是吧?当中要三番五次的说要增强女同志参政议政的水平,现在你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女同志进行人身攻击,拿别人的隐私说事儿,简直是没有底线,请肖书记和连区长为我们女同志做主”。
姚爽的话一说出来国蕊的脸马上就红了,俏脸上怒气隐隐浮现,脸色不断变换。小手紧紧握着的水笔,气的浑身哆嗦,大眼睛里满是泪花,看着她这幅样子,大家都知道姚爽说的肯定是对的了,陆功肯定有话刺激到了国蕊的隐私了,要知道国蕊不是一般的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儿,动不动就哭,她是有过多年工作经验的成熟女姓,掌管的还是纪委这个要人命的部门,心理素质岂能那么脆弱?可就是这样一个心智坚定的女姓竟然被气哭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肯定是陆功揭露人家隐私了呗。但到底是哪句话出了问题了呢?这才是关键的啊。
国蕊知道姚爽指责陆功的是哪句话,就是那句并不是哪只母鸡都能下蛋的话,大家都知道国蕊结婚七八年却一直没有孩子,用土话说这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而姚爽把这个事儿和陆功的母鸡理论联系到一块儿说虽然有些天马行空,但是也说得通。
国蕊没想到人姓竟然卑鄙到这种地步,就因为某些利益竟然说出这种诛心之言,公然把这个事儿摆到台面上说,简直是无耻之极,她也知道陆功有可能是有意的,但更多的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属于无心之过。只不过让人家借题发挥了,可恨的就是姚爽这个女人了,是这个女人把这事儿挑明了说的,推波助澜煽风点火的人有时候比直接的攻击者更令人痛恨,无疑姚爽就是扮演的这种角色。
大家看着都有点迷糊,都不知道是哪条线上来的,就连陆功本人都愣住了,完全是脸色铁青一副迷茫的样子看着姚爽,他心说老子说什么了啊怎么就得罪这个疯婆子了,老子说什么人身攻击的话了,简直是闹笑话嘛,本来老子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突然针对老子,当老子好欺负是吧?就因为那点事儿?你个臭娘们儿真当你上头有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除了陆功之外,被姚爽点了名的区委书记肖琛和区长连成友也有点迷糊,他们也没听出来陆功的话哪里有人身攻击的词语,但是他也不能这么直接的就说我没听出来,姚部长你解释一下吧,连手下的部长都听出来了,领导没听出来,这显得领导多蠢啊。但是要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又不好回答姚爽的问题,所以颇有点进退为难,所以肖琛没说话,而是面无表情的拿眼睛看着区长连成友,那意思就是你手下犯了错了,你说怎么办吧?。
连成友当然收到了肖琛递来的话头,但是他也不明白国蕊说的是什么事儿,他倒是想替陆功分辨,但是第一步就是弄明白陆功的话到底是错在哪了?只有搞明白这个问题才能对症下药啊,便沉声道:“陆功同志哪句话说错了?还请姚部长明示,让同志们一起评判一下,是非对错自有公论,如果错在陆功同志,那肖书记和我肯定要为女同志做主”。
“还请姚部长明示,我陆功虽然和国书记对某些问题的看法有分歧,但这都是工作上的事儿,我们的事业也是允许有争论的,理不辨不明,我们的争论对于事业的进步肯定是必要的,但是我自问也是一名党员干部,我有自己的一份觉悟,退一步说我还是一个男人,我怎么可能拿个人隐私说事儿攻击一个比我小了十多岁的女同志呢?这是对我人品的不信任对我人格的侮辱”陆功也马上声色不悦的付和着道:“我左思右想并没有哪句话涉及人身攻击,所以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姚部长说我不尊重女同志,我倒要请姚部长说明白了,如果真有这事儿,我现在就可以像国书记和姚部长道歉,但是如果没有这事儿那就是姚部长无事生非,故意挑起事端在同志们中间人为的制造矛盾,并对我个人肆无忌惮的泼脏水,我也请肖书记和连区长替我做主,替我正名”。
姚爽微微一笑,心说老东西老娘做出的决定你都敢阴奉阳违,今天老娘就借这个事儿给你找一个死敌,只要老娘把话挑明了,你就等着国蕊恨你半辈子吧。嗯,顺手也给国蕊一点颜色看看,让她明白一个道理,不要以为你有今天的地位真是你自己奋斗来的,这一切都是吴家给的,没有吴家撑着,你什么也不是。姚爽也知道今天这话挑明了说以后肯定会得罪所有人,包括国蕊在内都会恨她,甚至超过狠陆功,但是明知道有这么坏的后果怎么还非要一意孤行呢?因为吴中原找到了她,让她帮个忙,代价就是答应了她一批车,这是多大一笔利润啊,值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