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等他开口呢,江风率先刚忙把烟掐灭了,故作歉意的道:“诶呦,对不起啊蔡主任,我这烟瘾一上来就忘了身边还有一个病人呢,您这是怎么了啊?,诶呦喂,这伤的可不轻啊,您还是静养静养吧,千万不能拖着啊,须知大病都是小病托出来的,您可别小看这头疼脑热的,搞不好就拖成脑血管堵塞,还是注意点好啊”。
王家伟夹在两人中间苦笑,心说见过刺儿头却没见过这么难缠的,这不是咒人呢吗?这个江区长还真不是东西,这么损的话换了谁都受不了啊。
果不其然,蔡河再也忍不住了,气得浑身哆嗦,脸色铁青双眼赤红,食指指着江风,嘴上哆哆嗦嗦气急败坏的怒道:“小人得志,小人得志,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蔡河越生气江风越高兴,单手拍着蔡河的肩膀,微一用力就把蔡河窜起来也没多高的身子按了下去,扑通一声按到椅子上了,江风还舔着脸故作关心的道:“诶呦,您看我啊,一片好心却总是说错话,您可千万别动气啊,王法什么的只能把人治死,不能回生,您想健康的活下去还得去医院,这是两回事儿,俩方向。你可千万别整混了,这一弄混了不要紧,万一要弄到那边去了,想再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蔡河想挣扎着起身却又起不来,身子被死死的压在椅子上,只能抬头仰视江风,一口唾沫星子狂喷:“江风,不用你虚情假意,你做的事儿是要承担后果的,真当青蓝区的地界放不下你这条臭虫了?今天有你好受的”。
江风赶紧欠身躲避唾沫星子,摇摇头无奈的自言自语道:“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脑袋受点伤都不是问题,关键是智商是硬伤啊,这病杏林圣手也治不了,我又何苦自作多情呢?罢了,罢了啊”。
蔡河气的几乎要抓狂了,打又打不过,动嘴也不是对手,简直是无计可施,气的口干舌燥,端起身前的杯子灌两口水,喝得太急又呛着了,赶忙弯下腰疏通,旁边的王家伟也一脸无奈的帮他拍着后背捯气儿。
江风也没理会他,反而拍着王家伟的肩膀道:“老王,咱们哥俩可是有曰子没亲近了,你调青蓝区来了就更好了,时常能见面儿,还真是怀念咱们在六井区共事的那段曰子,还别说,小马儿做的汤还真是有味道,老王有口福啊”。
这话说的王家伟差点没从跳起来,一张脸马上变成了苦瓜样儿,冷汗顺着额头就下来了,别人听不懂江风这不着调的话,可是他王家伟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去年江风在王家伟他家威胁王家伟的时候就说了一个事儿,王家伟勾引了一个官太太,而这个官太太就是姓马,王家伟给马太太取得昵称就是小马儿,这还不是吓人的,真正要命的是那口汤,有一次王家伟在和这个官太太玩六九式的时候曾经盛赞过小马儿下边的那口汤非常之美味,这样的私房话都被人家探听了,那还有什么秘密而言啊?王家伟心说一失-身成千古恨啊,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其实这次他躲到青蓝区来也有这个马太太的因素,自从上次被江风吓唬了以后王家伟是吃不好睡不好,生怕这个秘密被捅出去,要知道这个马太太的老公可是王家伟的伯乐老领导啊,更何况人家还大权在握,这要是知道这个事儿那还不得玩命啊,当时鬼迷心窍了上了她的床,本来希望来青蓝区就和马太太断了,但今天又栽了。
这话听在蔡河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他顿时脸色变了变,心下起了疑了,莫非这个王家伟和江风是老相识了?那样一来自身的处境可就不妙了,也许江风故意做样子呢也说不定,反正有连区长在背后站着,凉王家伟也不敢反水。
江风刚才把手搭在王家伟的肩膀上的时候就用了幻戒探测,既然王家伟有不从的意思,那老子就让你不得不从,孰轻孰重自己掂量吧。
正在这个时候常委们也都陆陆续续的进来按照各自的老位置坐定,看见蔡河头缠纱布的滑稽样子,都忍不住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心说这老家伙还真有想法啊,不嫌丢人吗?不过小江局长的战斗力也够强的了,一个礼拜之内,先后有两个人带伤来区委告状,前边金达富连医院开的证明都准备了,这回蔡河更直接的头缠纱布上阵,还真打算玩狠的了。
这一帮常委里边江风只认识纪委书记国蕊、副书记兼组织部长班浩、政法委书记齐光贵,国蕊那边暗自点头就算打招呼了,齐光贵那边都动过手了,自然没有打招呼的可能了,江风也不会自讨没趣儿,齐光贵一看见江风顿时脸色就撂下来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反倒是班浩很热情的上前一边握手一边拍着江风的肩膀笑道:“我的江大局长啊,这次动静有点大啊”。
江风故作无奈的耸耸肩,感叹道:“职责所在又有什么办法啊,ga口乱七八糟的事儿太多,得罪人啊,不过现在好点,抓人杀人的活儿都有兄弟单位主动帮忙,上到九十九下到不会走的,全归他们管了,什么法律条文啊,什么规章制度啊,全都没顾忌,该打的打,该罚的罚,该摔死的摔死,作风相当之强硬,动作相当之迅猛,唯一有点缺陷的就是太怂,上阵屎尿多,诶,基本功不到家啊”。江风就是故意说给齐光贵和蔡河听呢,反正也撕破脸了,还有什么顾忌的,这就是热身,难听的在后边呢!
班浩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好战,不仅拳脚上不饶人,嘴上也不饶人,说话那叫一个损啊,但是戏还是要唱下去,摇摇头板着脸道:“江局长,这我可要说你了,干工作怎么能有这种消极思想呢?咱们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就要有敢为人先的精神,不能动不动就自怨自艾,那可要不得,更何况ga局的责任重大,你要有挑重担的准备啊”。
大伙儿全听出来了,小江局长这是讽刺计生委乱抓人摔死孩子呢,不过人家又没有指名道姓,你就是有火都发不出,不过大家更关心一个八卦,那就是蔡河到底尿没尿裤,听小江局长说上阵屎尿多,那就是有人尿了,是不是蔡河啊?
国蕊低着头心下忍不住暗笑,这小江局长怎么有点孩子气啊,打人专门打脸,还真不是个善茬子呢,估计今天吃不了亏,不过不吃亏不是目的,有些人要付出代价才行,孩子至今还在医院躺着呢,总要有一个说法。
蔡河脸色铁青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冲上去给江风两巴掌,但是他知道那是自讨没趣儿,那样要行得通的话早就揍他了,还用今天来告状吗?,既然动手不行那就动嘴吧,可是这也不行,人家又没说计生委怎么怎么,自己要是主动跳出去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正在这时候又传来了清脆的皮鞋敲击地板声,门口区委书记肖琛和区长连成友谈笑风生的进来了,一点看不出来政治对手的样子,反而有点衡水来白干——知己的味道。
肖琛坐在主位上正和江风隔着长条桌面对面,微微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连成友却仿佛没看见江风一般,整了整衣服领子,目不斜视。两位大佬进来了会议也就要开始了,两支队伍都准备就绪了,静等发令枪一响就开始唇枪舌剑的咬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