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真要你选择你也许会忘记现在的誓言了。”秋心素低头道。

“依然所有表示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实，也许我们之间会有些分歧，但是这些都是细节，最重要的是‘我心里种下了你，你心里种下了我’，现在只有这个强烈的‘种’字才能说清楚我们的现在，要想我们分开除非‘开膛破肚’，只是……娘子以后不要再那样凶杀了好吧？”依然温情道。

“哼，对坏人仁慈就是对好人残忍，以暴制暴秋心素是放不下的。”转眼秋心素像变了一个人，一个柔情美女瞬间变为冷血屠夫，依然心下一惊。

“娘子难道没有想过吗？冤冤相报何时了？过多杀孽难逃天谴报应啊。全天下所谓的好人，甘愿任人欺凌，是他们自己的懦弱本性，只有他们自身觉悟才会去抵抗伤害。如果他们都是得过且过、自私自利，你杀得坏人越多，他们越是依赖你们这些侠义英雄，永远不知自省。懦弱者，只有压迫到死或者奋起反抗两个结局，只要他们还能忍，他们所受的欺凌都是活该，也许娘子以为我们修仙者很冷血，可神天法则就是如此，娘子等人虽然心怀大道，可是势单力孤啊。北天魔界依然有所耳闻，魔尊逆往依然也能正面理解，但是神天势大，愚民无知，不如得过且过等到‘物极必反’的一天。”依然也很无奈。

“正因为天下多些你等有能力却甘愿屈从的人，推脱什么神天法则、天谴报应，不肯为民请命，天底下那些贫苦百姓才会多受凄苦。天下众多愚民，做着低贱的劳动，收获微薄的果实，他们只想付出辛苦追求起码的生存饱暖，何罪之有？可是那些恶人为了自己超乎旁人的享受，不惜盘剥、欺凌这些可怜人。凭什么恶人就要占有更多？天理何在？为什么非要大地被强权恶霸祸害的千疮百孔、不可收拾才有人挺身而出？只有自己的至亲骨肉受到伤害才觉得世间的确有恶行当道？身在高位，身怀绝技，能够让自己的亲人安康舒适就不顾黎民死活，这些人都是无耻小辈。魔女秋心素来源人间最底层，受到过无数伤害，我知道该怎么做。以前是我没有能力，现在我有了法力，我不会放弃，就算真有报应，我也会不惜一切。”秋心素神情淡然，从激动中恢复，谁也不愿这样杀戮奔波。

“这……娘子的想法一样‘根深蒂固’，相公一时也无法改变。依然真心喜欢秋心素，既然真心喜欢，依然不想根本改变，相公一直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随和娘子……”依然真的是害怕秋心素遭到天谴报应，真的心疼秋心素。

“不知道秋心素为了人间正道、魔教正义，是不是能越得过‘儿女私情’？秋心素是不是早晚会和那些‘在其位不谋其政’的人物一样退缩萎靡？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相公对我真的有无穷无尽的吸引，你不要再劝我……娘子真的害怕自己没有那样坚强，没有那样凶狠，为了你放弃信仰，改变立场，心素真的害怕……”秋心素伏在依然肩头哭了。

“相公真的心疼你，你不修仙，不知道这神天法则深似海，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凶险，依然是害怕娘子有什么危难，依然最怕死了都帮不了你，依然真的离不开你……如果依然这一生真的没有你，以后不知道如何选择生死……依然在心底愿意为娘子做任何事，包括嗜血凶杀，可是依然真的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在动摇，相公也在改变，这个……会怎么样呢？”依然眼含热泪亲吻着秋心素的秀发，默默道。

“哈哈哈，算了吧，三十多岁还这样磨磨叨叨的，不像个男人啊，小心秋心素鄙视你哦。”秋心素一下子跳开了，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一般，眼角还带着泪痕，却不以为然的笑道。

“相公发自内心的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但是需要一段时间。相公不是自己害怕报应和天谴，是害怕娘子受到报应和天谴。娘子不在仙侠道，真的不知道的神天有多高，有多么凶险。”依然咬紧牙，低声自语，其实也是暗自激励自己，修仙者当然最知道神天凶险。

“呵呵，相公为我讲解了不少妖界奇闻，娘子就为你说说这千年之前的神天四界，好让你这个五岳大仙侠也了解一下什么是北天义魔，谁是魔尊逆往。”

魔女秋心素有些伤感，为依然讲起了千年之前神天之上的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