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当然是想活了,我们难道还会嫌命长不成?”郭胜道。
“想要活命,只在翻手之间!”张让道。
“怎么说?”曹节急忙问道。
“圣上,何进,何后,现在都不是了我们的靠山,所以我们要巴结好何后,圣上年幼无知,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本钱,郭胜,你去杀掉赵忠,将首级献给何进,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赵忠身上,到最后我们还是赢家!”张让面色一寒,阴测测道。
“张公公此计高明,郭胜这就去办!”郭胜说完匆匆而去。
门外忽然闪过一条人影,张让大叫:“谁?”
“不是想杀人灭口吗?我是来给你们带路的!”那人冷淡说道。
“你是敌是友?”郭胜冲出去,只看见一个黑衣人低笑着向御花园奔去。
“张公公,追不追?”郭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张让犹豫了一下:“追!”
“怎么办?他们进了太后行宫!”追兵们一路追杀,张让等十常侍们慌慌张张地去找何太后,当然,还有一个血淋淋的礼物。
“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禀报大将军!“
“诺!”
“太后救命啊!”何太后行宫里,张让等人跪伏在地上不住求饶。
“张公公,发生什么事了?快起来!”正叹息于丈夫英年早逝的何艳,此时也是全身披孝,却丝毫掩饰不了她的美艳。
她没有听从刘宏的意思,废黜何进的大将军之位,反而第一时间把刘宏的死通过太常潘隐传递给了何进知道,才使得何进能够迅速组织起兵马拥立刘辩登基。
“我等之命全悬于太后一念之间,太后若不答应,我等情愿撞阶而死!”张让等人凄凄惨惨道。
“好好好,哀家答应你们就是,快起来说话!”
“太后明鉴,当初设计要谋害大将军的只是蹇硕一人,我们从来也没有答应过,现在蹇硕已被我们杀死,如今他人头在此,望太后念在昔日情分上,救我等性命!”张让言辞凄切之极,听得何太后心酸。
“大哥也太不明事理了,别人也就算了,连恩公也要谋害,诸位先到后面休息,哀家这就传大将军问话!”何艳不知此时正为自己埋下死亡的种子。
朝堂之上,何进一干人正等着消息,忽见黄门侍郎荀攸手持旨意而来:“太后有旨,宣大将军议事!”
“太后此时传我不知何事?”何进问向众人。
“必是十常侍入告太后,欲以昔日恩义免死!”曹操道。
“私情事小,国事为大,大将军切莫心慈手软!”袁绍也道。
“且看太后如何言语,也许未必像诸公所料那样呢?”何进犹疑道。
“如果是呢?”二人齐问。
“公达请带路!”何进没有回答他们,径直跟着荀攸向太后行宫走去。
曹操长叹一声,复又大笑一声,在众人诧异的神情中退出了朝堂。。
世事难料啊,曹操走在路上,心事重重地分析着天下大势:
现在情况又有些不同了,董卓没有死,相反还将西凉十万大军牢牢握在了手里,自己甚至有点怀疑董卓是为了消耗官军的势力,现在董卓是实质上的凉州牧,名义上的并州牧,朝廷本义是为了让董卓交出军权,可董卓却一再上表说凉州没他不行,要不就是将士们声称要诛杀十常侍,实际就是贪恋军事大权,说不定和丁原还会发生一次冲突,哎无语,反正只要别让他靠近京师就影响不大,这个董卓都已经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了,希望来个头疼脑热什么的赶紧死掉就万事大吉了。
“想什么呢?孟德,这么入神!”突然身子一把被人拉住,曹操回头一看,原来是鲍信这个死党。
“允诚兄,你怎么也出来了?”曹操奇怪地问道。
“我要不出来,你曹操就要喂鱼了!”鲍信哈哈大笑。
曹操看了看脚下,厄,是挺入神的,再走一步自己就要掉进荷花池了。
“哈哈哈哈!”
“朝会散了吗?”回驿馆路上,曹操淡淡地问。
“还没有,应该是在等大将军的消息吧!”鲍信推测道。
“有什么好等的,不过是宣布不再诛杀十常侍的命令罢了!”曹操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太后真的会那么不明事理吗?”鲍信随着曹操走出宫门,疑惑地问。
“当然会,而且会很不明事理,因为她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事理!”想到这个曹操不由生气得提高了音调,“允诚兄你也不想想,一个头脑单纯的杀猪汉的妹妹即便是做了太后又能够变得多聪明?除了整天想着让圣上临幸和美容养颜和其他的妃嫔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算计来算计去还会干些什么?她知道什么是事理?知道什么是万民涂炭水深火热?知道什么是社稷危难黎民倒悬?”
“孟德你这话可有点露骨了啊!”鲍信紧张地看了看附近的守卫。
“跟你关系好才敢乱说话的!”曹操笑了笑,骑上马,目光一凛,看着远方沉着道,“为国除害,我曹孟德可以不择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