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旌旗斩阎罗,马革果尸人不还。
面对军阵,面对一群人阶颠峰战士,东辰放身前冲。
这!是一人独斗万人的战争。
有去无回,舍生弃死
杀!
刀劈剑斩随身走,血海飘颅人不停。东辰脚踏残尸,剑如雷霆。
一道道血口,一道道伤痕。
杀!杀!杀!
累,疲惫,眼发花,手发麻。
自己杀了多少?
剑出无归,剑出无悔。
一抹利刃当头劈落,转身,侧步,出剑。
以伤换命,以血还血,虚弱,疼痛,终归成为麻木。
杀!
一切只为了杀!
手中剑出泪如血,仰望长空,冤魂无有归处。
杀戮,孤独,争度!
不求明日,只为今朝。
杀!
“杀啊!”
“不要过来……啊!”
扑天盖地虫兽海,螳螂,甲虫,各种各样的虫子,大大小小数不清望不尽。
染血的自由之都,绝望的自由之都。
难民缩在内城墙角,只有这里才能让他们感到一丝安全。至于家里?见鬼!那地方不安全。不仅家里不安全,地下也不安全。上帝才知道,当年纵横地下的管道世界,究竟会有多少虫子?
沙沙的磨牙声,嗵嗵的行进声,呆在家里只能崩溃。
虫子之所以强大,就在于数量,无穷无尽的数量。
超重烂子炮,发射!
内城指挥官,联邦执政上将,瓦伦尼达高声下令。
炮口闪烁,光华夺目,狂风撕碎乌云,血液布满天空。
轰隆爆响,虫群透出一块块空白。可是空白只持续不到片刻,就再次被虫群补满。
“到底有多少,该死的,谁能告诉我到底有多少虫子?”
一字小黄胡狂抖,瓦伦尼达疯狂的扯开衣领,连续三天三夜的炮击,常备能量轰出将近百分之六十。可是外面的虫子依然无有穷尽,雷达依旧腥红一片。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碰到过如此规模的虫潮了?
该死的,这些见鬼的虫子从哪找到的能量?
一轮炮击过后,虫子继续向内城进发。已经死去多半的外城战士,再次迎了上去。用血,用肉,顽强的迎了上去。
生存,亲人,爱人,子女,父母?
不管为了什么,他们迎了上去。
“这一刀,送给你爸爸。这一刀,送给你妈妈。最后一刀,送给该死的上帝。”一个断了胳膊,只能用单手挥刀的战士冲进虫群,打着转倒向地面。断腿螳螂收回锯齿,上面挂着半截流血身子。战士瞪着双眼,即使死去依然透着坚强,透着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