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一个习惯用微笑去承受心碎,痛苦的星座。一路由伤痕中走来,也将从伤痕中得到永生。”俯身低头,轻轻拂上树怪双目,自始自终,摩羯座守护星将都没看东辰一眼,更没有在意东辰近在咫尺的利刃。
刺还是不刺?东辰一直对自己的速度很自信,极端自信。可是面对这仅仅只需抬手就能做到的一刻,东辰偏偏没动。是感动?还是其它?
悄悄向克里斯蒂娜打出撤退手势,心里没底的东辰打算跑路。
身前女人别说杀气,甚至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自己和她的等级差距太大!虽然现在实力因为刚才突然顿悟,莫名其妙升到人阶六级,只要努努力就能步入地阶。
但是,眼前女人依然看不透,不光看不透,更看不明白。
所以,必须跑,快跑。
唰唰几声轻响,身后已经没了声音。暗算时间,确定两女离开,东辰脚步一点转身就想飞退。哪料刚一抬脚,身旁就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要命的女人。
“你想去哪?”
微笑的娇颜,美丽如花,忧伤淡雅。东辰僵硬的扯扯嘴角,吐出两字:“回家。”
“我送你。”轻声细语,好似朋友呢喃。
东辰咕咚咽口唾沫,露出一脸灿笑:“不用,你忙。”
话音一落,脚尖连点,东辰向克里斯蒂娜离去方向相反的位置,疯狂窜了出去。
谁知没几步,女人又到身旁:“我送你。”
面色阴沉,满脸冷默停步,站在枝头相视对望,东辰语气冰冷:“你到底想怎样?”
“送你回家。”女人深情的抚摸长枪,忧伤双眸渐渐失去焦距,好似一点防备都没有。
“知道吗?他很丑,还很臭。被他召唤时,我最想做的就是杀了他。”纤手轻抬,目露追思,摩羯星将旁若无人的继续呢喃:“一直到现在为止,我都忘不了下水道平台中,他那傻傻的样子。”
回忆还在继续,东辰握剑的手五指收紧,光华内敛。
女人仿若未觉:“他喜欢吃臭老鼠,生吃,那种恶心的味道令人作呕。为了我,他戒了。他喜欢睡在肮脏的地底,喜欢污水横流的下水道。他说那里会让他感到安全。可是为了我,他毅然走向地面,即使因此模样大变,变得恶心,变得全身溃烂,他也不曾回去。我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但他始终无怨无悔。”
心里发寒,手脚冰凉,东辰感觉有股阴冷的气息,从脚底顺着脊椎窜到头顶。
女人缓缓转过头,脸上依然带着笑,微笑:“他说他希望我天天微笑,他喜欢看我笑的样子。你看,我笑的好看吗?”
“很好看。”没有把握,完全没有把握,即使有一点可能,东辰都会攻击。但是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女人慢慢抬起枪,旋转枪头指着东辰:“他从来都没说过爱我,但我知道。我曾经为此厌恶,为此恶心。但是当他真的倒在面前,我才发现,他是那么傻,傻的可爱,傻的让人心碎。是你,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冷汗大滴大滴滑落,顺着下巴,顺着背脊,顺着全身,一滴一滴汇成溪流。
“你不是想回家么?我这就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