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将桌子上的一堆的公文一股脑地全部推倒在一边,刘璋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这些公文他每次看了,都觉得头疼不已,可又不能不看。
“这些该死的蛮人,怎么又反了呢。我对他们已经是如此宽容,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歹呢!”刘璋有些无奈地道。这是牂牁太守派人送来的一封急报,说是南中的蛮部和汉人为了争夺水源,又大打出手了,双方都有过百人的死伤。
刘璋本就不是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人,开疆拓土自然是不想了。现在碰到这种麻烦事,更是觉得头疼不已。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是益州别驾张松,有要事求见。刘璋知道张松素来足智多谋,连忙让他进来商议个对策。
不多时张松走进厅来,匆匆施礼完毕之后,刘璋也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几封公文递给张松,忙不迭地道:“永年啊,你快看看,那些南蛮子最近为了抢夺几处水源,又闹起来了,你快拿个主意吧!”
接过刘璋递来的公文,张松随便。 瞟了几眼,却是丢在一旁,一双小眼睛直盯着刘璋老半天之后,都快把后者给盯得心里发毛了,这才开口道:“主公啊,请恕松直言。我益州眼下南有这些南蛮不识王化,北有张鲁虎视眈眈,已经是危机重重,若不妥善应对的话,只怕主公这片基业,迟早也要落入他人之手啊!”
张松用极其夸张的语气,把刘璋眼下的窘境给描述得淋漓尽致,这正好击中了刘璋脑袋中,最为脆弱的那根弦。听了张松这话,刘璋也是很无奈地道:“你所说的我也是知道的,只是眼下该当如何是好呢?”
说到这里不等张松回答,刘璋忽然一拍脑袋,扭头向张松问道:“对了永年,先前你去许昌见曹丞相,结果如何?”
听刘璋问这话,张松也是一脸惭愧不已地道:“主公恕罪,松此番去许昌半年多的时间,就见到曹cāo本人一次。但依我所见,曹cāo眼下实力雄厚,早已是无敌于天下。如今他正致力于扫灭西凉的各路诸侯和汉中张鲁,而曹cāo此人素来野心勃勃,一旦他扫灭了这些人,只怕下一步就是要南下来取我们西川了。试问主公,我们到时候拿什么来抵御,这比张鲁还要强上百倍的曹cāo呢?”
如果说刚才的话只是让刘璋有些紧张,那么现在张松的话,已经是让刘璋差点吓趴下了。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两下,刘璋也是忙不迭地道:“既然如此,那么永年你可有良策教我,守住西川这片基业?”
看着刘璋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张松心中着实是是有些不屑,但还是装出一副忠心耿耿,为主分忧的架势,以一种安慰的语气道:“主公放心,松在从许昌回来的路上,已经为主公思得一条妙计,或可转危为安,解我益州眼下的困厄!”
“哦,永年有何妙计,速速道来!”刘璋眼前一亮,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