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烈,情况不对啊!”潘璋颤声道,一旁的陈武顾不得答话,急忙大声呼喝yù令身后的士卒止步。但是大队人马的冲势实在太猛,一时之间根本就收止不住,反而把陈武和潘璋二人也带的不由自主地向前进了20余步。
不等陈武有下一步反应,就听见一个高亢的声音道:“放箭!”随即四周箭如雨下,将潘璋和陈武等人覆盖于其中。城门口的地方本就有限,这些江东军又是挤成一团,一早就埋伏好的弓弩手根本就不需要瞄准,只是飞速地从箭壶中抽出一支又一支地长箭,兴奋地朝着一小块地方shè去。
“不要乱,随我冲进去!”一边用力格挡着这些箭枝,潘璋一边厉声道。虽然知道自己乃至周瑜都已经是中计了,但是潘璋却不想就此撤退。敌军虽然设有埋伏,但是城门也已经打开了,自己只要杀将进去,加上身后周瑜源源不断的后续人马,未必不能利用这个机会一举夺城。明白了他的意思,陈武也是随之一同杀上,6000名江东jīng锐冒? 着如雨点般的箭矢,顺着大道杀进城去。
但是前进的人马行走不到二百步,就不得不停止住自己的脚步:一连三条陷阱横贯在他们面前,每条都至少有一丈深,三丈宽,而且贯穿了整条街道,每两条壕沟之间相隔不过一尺左右,就算自己变身蛤蟆想要跳过去,却也无法寻觅到立足之处跳将过去。更可怕的是,三座陷坑之中,都是密布着削尖的竹签和木桩子,二百名冲在最前面的士卒来不及收步,或是自己冲下去,或是被身后不明就里的同袍挤下去,全部被刺穿成一个个筛子,一时间将死未死,大声惨叫。在陷坑的那一边,数十个拒马把街道堵得严严实实,拒马之后也是乱箭shè来。
“好毒啊!”潘璋和陈武看到这一幕,也是感觉头皮发麻。适才他二人本已跌下去,但是他们身手矫健,居然是硬生生避开木桩跃回来。不过就在此时,街道两侧的民房之中也是不断地有弓弩shè出,不时地有人中箭倒地。
“大都督怎么还没杀进来?这个疑惑刚一涌上潘璋的心头,就在这时却听得身后的士卒一阵惊呼,扭头看去却见城门固然依旧是洞开,但是原本架在护城河上的吊桥却已是缓缓收起来。
“情况不妙,快撤!”潘璋见状一个激灵,要是吊桥彻底收起的话,那么自己这数千人马可就尽数失陷在城中了。陈武也知道情况紧急,连忙收拾起人马一起沿原路杀回去。可是进来容易回去难,从宽阔的街道撤到狭窄的城门洞处,就算是再训练有素的部队,也不禁拥挤起来。而敌军的弓弩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如雨点般的弓弩倾泻而下,不断地收割着江东军的生命。而与此同时伴随着号角声,两彪人马分别从两条街道杀到,左首的大将身高九尺,豹头环眼,须发皆张犹如钢针一般根根直立,浑身上下肌肉虬结,似乎没有一处不是jīng力弥漫之极;右首的大将年岁已然不轻,须发皓然但身形犹如苍松一般挺拔,蜡黄sè的面皮下,白须飘飘更是不怒自威。
“张飞、黄忠?”潘璋和陈武面面相觑,但是面对强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交战了。已经进城的江东军现在固然是窘迫无比,但是城外的江东大军的境况也不见得有多好。在对手下手的一瞬间之后,周瑜脸sè已经是大变:敌军肯定是识破了自己的计策,而且还将计就计定下计策暗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