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最痛苦的前三日,花惊澜才告别神兽族人离开危天狭。催胎法本来就是逆天而为,所要经受的痛苦自然不能与一般相较,每日早中晚三次剧痛,其余时间腹部针刺般的疼痛还稍微能够忍受,但也足以让花惊澜冷汗直流了。
玻璃御风而行,到上方时撞上了驭兽族的鸟兽,鸟兽上的人一见花惊澜,猛地吹响了短笛,在上面的梓兔收到了消息,兴奋喊道:“找到了!”
淳于燕连同蓬莱门的人已经在崖边不眠不休地找了三天三夜,乍然一听这个消息,高兴的连表情都僵住了。
下一刻,高展双翅的巨大白兽冲破云海升腾直上,它背上托着的蓝衣女子面容绝美,在朝阳之下,散发着独一无二的光辉!
“澜儿!”淳于燕不禁张开双臂去迎接她。
玻璃落到崖边,花惊澜险些要喜极而泣,拥住淳于燕半晌说不出话来。
驭兽族人与裴幽都循声而来,鸿雁老人自是惊诧于长着双翅的玻璃,而裴幽则急急问道:“如何了?”
花惊澜望着淳于燕憔悴的脸庞,强忍情绪道:“淳于,我找到催胎法了,我们的孩子有救了。”
淳于燕先是一喜,继而沉下去,找到了催胎法,就说明这个孩子的成长是在剥夺着她的生命……
裴幽大失所望,怔了怔又问道:“夫人可见到了崖下的人?”
花惊澜转过身来正要说话,却猛地身子一软,倒在了淳于燕怀里。淳于燕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抱起她就急速朝山下略去,他身后,蓬莱门几十上百的神阶高手紧跟而去,飞在空中恍若整齐的箭雨,让驭兽族的人也不免心生异样,这样的武功,若是与他们对立,恐怕是后患无穷。
然后鸿雁老人却十分在意玻璃,危天狭下锁天一族的确养有神兽,但他们已不与外界联系长达数百年之久,而花惊澜的这只神兽,恐怕比起锁天一族的还要大上很多,放在外面,始终是个祸害!
脸色一沉,他喝道:“双鹤,派人拦住他们!”
此言正中双鹤下怀,他用短笛召集族人,族人携来巨兽,朝淳于燕离去的方向追下去。
“爷爷,你怎么能出尔反尔?!”梓兔急道。
鸿雁老人冷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那花惊澜手下高手众多,身边还跟有神兽,此次她下危天狭恐怕是早有预谋,谁知她下去做了什么?又拿走了什么?不能纵虎归山!”
淳于燕等人在山脚与唐门的人回合,唐继禾见花惊澜平安归来,不免也是一喜,连忙迎上去问道:“催胎法可找到了?夫人怎么样了?”
“找到了,她,暂时没事。”淳于燕沉声道。
本来昏迷的花惊澜却突然睁开眼睛,朝后看了看,笑道:“我累得不行,他们却问个没完,所以干脆装晕。”
这句话让周边几人啼笑皆非,淳于燕却温柔笑道:“我们这就离开天水国,他们不会再来烦你了。”
“想走?!”远方传来一声暴喝,几人回过头去,只见双鹤与驭兽族人站在鸟兽之上俯飞而来,葱郁的森林中,也有野兽翕动的声音,似乎是来势汹汹!
桑不归率领蓬莱门后人齐齐上前,犹如厚墙般将花惊澜护了个严严实实,桑不归大声道:“我们与驭兽族既无嫌隙又无新恨,驭兽族何必苦苦相逼?!”
双鹤从鸟兽上下来,目光阴鸷地看着花惊澜与她身边的玻璃,道:“双兽山的东西谁也不能带走,她从危天狭下拿了什么,都要悉数交出来!”
“当真是强盗行径!”唐继禾怒不可遏道:“你若有本事也下危天狭去找,又何必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做不入流的事!”
双鹤不以为意,只道:“唐继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花惊澜是你们那边的人,自然是帮你们的,但驭兽族却不会坐视双兽山的宝物流落在外!今天,要不花惊澜交出东西和神兽,要不就是你们的死期!”
“夫人所寻之物与两族无益无妨,你们若是不信,我们也没有办法,但若是要伤我蓬莱门门主,蓬莱门后人不会坐视不管!”桑不归掷地有声地道,同时周遭上百的高手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