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燕难得地笑笑,替她扶住披风的双手却不肯放松,“出来走走也好,这个院子里也吹不进来风。”
聂啸阳推着椅车走到他们身后,道:“祖师伯,我先替你把脉。”
淳于燕帮忙把丝线系在花惊澜手上,聂啸阳将手搭在线上,过了片刻道:“今日没有什么异常,照常吃药就好。”
“孩子怎么样了?”花惊澜忍不住问道。
聂啸阳不禁笑笑,“还在还太小,不过知道他很健康就是了。”
饶是这样花惊澜也心满意足了,头轻轻靠在淳于燕的肩膀上,道:“这样就很好了。”
淳于燕握住她的手,“嗯,很好。”
聂啸阳看着眼前这对深情相拥的人,笑了笑就退了出去,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两人站在一起依旧也是羡煞旁人,他这个外人站在这里,实在不合时宜。
从月洞门走出去的时候,正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从转角一晃而过,他神色微顿,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院落的周围洒满了驱虫粉,雷颜那个女人,也许不像她两个兄长一样难辨真伪,但有时冲动的人更难驾驭。
布好了驱虫粉,聂啸阳才放心地离开,却没想到刚转过墙角就撞在了人身上,他诧异抬头,竟然是雷颜!
雷颜似乎很愧疚,反复看了他几次才道:“我不是故意的……”
聂啸阳挑眉,什么她不是故意的?
“我起先不知道她怀孕了……”雷颜扭捏道:“况且是她先瞪我的,我害怕才让红娘去咬她的!”
聂啸阳简直哭笑不得,当时那个场景,谁害怕谁才是对的?
“我听大哥他们说那个女人要用催胎法?”雷颜摇着头道:“千万别用,我见过其他族催胎,大多数都是一尸两命……”
“雷姑娘!”聂啸阳冷下脸色,“请注意你的措辞!”
雷颜瞪了他一眼,“好心没好报,反正那个女人也只剩一口气了,早死早超生!”
雷颜本是有点愧疚,后听说花惊澜要用催胎法,又觉得她有些可怜,看到她和自己夫君生死相依的模样更觉得她悲戚,本来是怀着好意提醒的,被聂啸阳这一说,仅有的怜悯之心也烟消云散了!
聂啸阳真想站起来教训一下这个嘴上没轻重的东西,可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又太难看,于是厌恶地摆摆手,“请你离开!”
雷颜瞟了一眼他的双腿,冷笑道:“活该你站不起来!”
再好的脾气也要破功了,聂啸阳袖中几枚银针飞出,依次钉在她脑后的墙上,他沉声道:“再出言不逊,我就缝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