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在青楼跟妓女谈自重,周围无论男女,无不哄堂大笑。
“这位公子真是风趣,青楼本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场合,难不成在这里也要装道学先生?”
腻在陈煦怀里的妖娆女子忍不住多了冯清一眼,原本以为是腼腆的初哥,到她耳垂上的耳洞,才弄清楚原来是个雌儿。女扮男装入青楼又反对别的女郎接近某个男人,他俩的关系岂不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
常言道只有女人才是女人最大的敌人,妖娆女郎有心挑衅,说什么男人在家里享受不到的温柔只有青楼里享受、还说什么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得留住男人的身等等难听的话。
冯清脸蛋儿通红,她握住妓女手腕的手不禁发力,女子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陈煦心中好笑,得罪青楼女子没什么,真惹冯清不高兴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他打发了身边的妖娆女郎,拉起冯清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在大燕,蓄养娈童乃风流时尚的事儿,陈煦与冯清亲昵的坐在一起,旁人顶多调笑两句也就由他们去了。
冯清兴致明显不高,她想不到青楼的男人、女人竟这般不知羞耻,即便她的哥哥也急色的将手塞进女人的衣服里,他还忘情的亲吻这女人的嘴,不是说这些事情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吗?风流才子的风流就该这样理解?
陈煦低头赔笑,冯清低声嘟囔道,“你们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
“今天不是有任务在身嘛。”顿了一顿,陈煦又道,“男人很多时候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你也别往心里去。”
冯清嘟着嘴不说话,陈煦抬头冯澈。他笑道,“清儿,要不你回家跟师傅告你哥哥一状,如果还不解气,就再告诉你的几位嫂子……”
冯澈耳朵很尖,听到陈煦的话,他吓出一声冷汗,“老三,你这不是坑我吗?没你这么玩的。”
陈煦大笑,冯清着哥哥“狼狈”的样子。她终于破涕为笑。陈煦捏了捏冯清鼻尖。他告诉她说这就叫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冯澈气咻咻的说老三,小心我也把今天的事儿告诉夫人跟梦瑶小姐,到时候够你喝一壶的。
陈煦笑着问冯清,“清儿,咱们今天晚上都做什么了?”
“在…在处理衙门里的公文。”冯清很不擅长说谎以至于涨红了脸蛋儿。
冯澈:“……”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书生们凑在一起,难免针砭时弊,谈论的都是敏感的话题。
此时聚在青楼的读书人大多功名在身,强征民夫也好、自愿为国出力也罢,无论如何也摊派不到他们头上。
陈煦就任兵部尚书以来的一系列惠民、利民的措施,跟他们没有切身的利益,在他们眼中,瓦剌在土木堡大败燕军后即撤回塞外,而陈煦却积极备战。妄图挑起战争,他简直就是好战之徒、陷百姓于水火的罪人。更有人指责陈煦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扯出一个弥天大谎,将天下子民耍的团团转。可怜大燕淳朴的百姓被他卖了还要帮着他数银子。
所谓墙倒众人推,一个人说陈煦的坏话带动十个人、百个人一同说他的坏话,罪名也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子虚乌有。他们讲得最多的就是陈煦重创方小公子、辱骂方大圣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