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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中秋至今,除了最初几天听到过那支小队的传闻,接下来就仿佛凭空消失似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近二十天的苦等,陈莺儿嘴上虽然说儿子一定还活着,可她也清楚这种希望已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陈莺儿没经历过战争。她想象不出战场是怎样一副画面。
如果儿子被敌人围困,他能不能逃出来?“狼牙”的队员大多经历过战争,陈莺儿基本每天都会找他们询问,她只想知道乱军之中生存下来的几率有多大。
陈莺儿每天早上都盼望儿子回来。盼到日落西山,她就会绝望。每天都会绝望,可她不死心,孜孜不倦的绝望。
相比陈莺儿,梦瑶承受着更大的压力。作为新婚的媳妇,熬成婆婆以前原本轮不到她当家做主,梦瑶却要过早的扛起这个担子:陈莺儿过度思念儿子,精神有些恍惚。她常常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诸如什么修行、剑诀,要么就是一些阁楼、洞府的名字。每次说完,她都会毫无征兆的昏厥过去。留下青檀他们目瞪口呆。
梦瑶需要照顾婆婆,还要照顾家里的两个孕妇。青檀生产在即,梦瑶张罗着找稳婆、找奶妈以及准备婴儿的衣物。陈煦在时,梦瑶很反感他的那些女人;陈煦一去不复还,梦瑶又有些期盼那种呷醋的感觉。她甚至想如果相公平安归来,她真不介意家里再多几个女人。青檀出梦瑶喜欢孩子,她告诉梦瑶,待诞下孩儿。就让姐姐做孩儿的娘亲。
梦瑶闻言,抱着青檀失声痛哭。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卸下坚强的外衣,她都会偷偷的掉眼泪。虽然不愿承认,她知道她已经是寡妇了,与相公成双入对仅仅半个月的寡妇。
相比冯清,梦瑶觉得她很幸运,至少她享受过女人能体会到的快感。八月二十五那天,冯清不顾父母反对,她带着丫鬟顾盼儿搬到了陈府。那天她穿着粉红色的嫁衣给陈莺儿磕了头、敬了茶,第二天早晨,她将头发梳成了妇人髻。
柿子捡软的捏,建宁候府的管家、建宁候最器重的狗腿子张放带着人来到了陈府。他原本想堂而皇之的踹开府门却不想竟给执勤的“狼牙”队员拦住。
“大胆奴才,连侯府的人也敢拦,你活的不耐烦了?”
“狼牙”的队员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被人叫成奴才,他们能不火大?他们懒得废话,像撵狗似的将人往外挡。建宁侯府的人本就横行霸道,何况来的这些人不少有黑社会犯罪记录,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狼牙”的队员又岂会客气?两个人甚至没用武器,干脆利落的将张放带来的人全部放到。张放跑得快,他来得也快,这次带来数百锦衣密探。铁索、脚镣,他们不仅带齐了抓捕犯人的工具,甚至还带来了太后签发的“逮捕令”。
“陈府奴才图谋不轨,重伤朝廷公务人员,而今着锦衣密探带回诏狱查清原委,”张放小人得志,他又对围观的百姓说道,“父老乡亲们安心,朝廷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狼牙”仅有五十人,锦衣卫三百多人,如果生死搏杀,失败的注定是人多的一方。然而,人多的一方代表朝廷,“狼牙”听命于陈煦,他们也坚信陈煦不会有事,可他们却不能与朝廷的人动手。
他们心里清楚,一旦交手,他们将成为国家的公敌,非但保护不了陈府一家人,大燕亦不会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他们能做的只有对峙,这是一个死局,拖延一刻是一刻。
家门口发生如此大事,梦瑶她们岂能不出来?
“你们凭什么来我们家?”陈莺儿着张放,她一边流泪一边说,从小到大她都没像这般大声的说过话。对她而言,这片家业是儿子的心血,她要替儿子守着,即便死也不会离开。
“凭我们是朝廷,你们家图谋不轨,我们奉命逮捕、讯问。”
张放小人得志,到梦瑶漂亮的脸蛋儿,他就想动手动脚。
冯清一把扣住张放的手,张放叫疼,哭爹喊娘,梦瑶突然一脚踹在他的裆里。
“小婊子,老子非操死你不可。”
张放捂着裆咒骂。小依突然挤出人群,她低着头走到张放跟前……(未完待续。。)